骚了,”元昭好笑道,“今儿遇到的是巫族中人,你好好研究巫咒、巫蛊之术,免得重复我爹、我三兄的悲剧。”
哈?!红药惊悚抬眸,骇然色变。
“你非我族中人,遇到巫族不可硬拼,只可智取……”
元昭说罢,不等她反应过来,伸指点一下自己眉心,抽取与巫术相关的部分知识传入她的灵台,以备不时之需。
红药是丹药兼修,同时对巫咒之类颇感兴趣。
倘若将来自己不在了,遇到巫修,就算无法抗衡,知道术法的缺点懂得提防也不错。君臣一场,她尽可能给予二人自保之力,报答二人至死不渝的忠诚。
……
此时的主峰,离夫人并未返回大殿,而是直接来到另一座华丽殿宇的寝殿前。袖子一拂,终止阵盘的运转撤开结界,霎时听到里边传出一名妇人的哭声。
随着殿门被推开,里边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这毒妇!”殿里,一位丽人哭得杏眸通红肿若核桃,瞪着推门而入的离夫人,“你困住我母子到底想干什么?!那小贱人害我儿子还不够,你这老的还要杀我母子灭口不成?!”
她儿子楚煜在灵岳宫待得好好的,突然被殿主将他与圣君一同召回来。
回来就回来吧,谁曾想,刚回到家,圣君就被他那些兄姐叫走了。剩下自己母子一时不察,竟被这毒妇悄悄封在儿子的居所里。
“做母亲的人了,还那么冲动。”离夫人瞥宫菀青一眼,淡然道,“要不是你非要坏我的事,我何须出此下策?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晓分寸只知莽撞。”
一回来瞧见她,就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迟早有一天让天下人知道她和女儿的真面目。
这不明摆着要在寿宴让她难堪吗?
她百般思量,好不容易才请求元君答应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戏,岂能轻易让人毁了?只能将母子二人囚于住所,未能出席殿主的寿宴。
懒得与宫菀青费太多唇舌,将她定住原地,口不能言,径自来到躺在榻上的楚煜跟前。
宫菀青见状,以为她终于要对自己儿子下手了,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极力试图挣脱束缚。
“煜儿莫慌,”离夫人见躺在榻上的楚煜一脸紧张,不由宽慰道,“你母亲情绪不稳,难以劝说,我才出手定住她。如果想对你俩不利,我何必等到现在?”
仍无法动弹的楚煜俊脸惨白,故作自然一笑:
“煜儿不慌,煜儿知道夫人一向心善。”
她正常的时候,从来懒得瞥他一眼,又深得父宠。若心存歹意,他的坟茔早已芳草萋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