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件衣衫就像被血水浸泡过一样,元昭依旧看得出来。
毕竟,白衣染血的色泽她最清楚不过了。
这女子可怜,不仅被铁链吊在半空,一双玉足亦被平台的铁链锁住。那平台非寻常的平台,像是铁制,圆形,九颗珠子环状镶嵌,发出强光照在女子的身上。
“这平台,”元昭顿了下,道,“这法器有何名堂?”
那女子似乎吼累了,垂着首,气息奄奄的,对洞里的声音没有半点反应。
“洞玄法印,”白衣童子盯着奄奄一息的女子,目露怜悯,语气仍然平和道,“九颗日炽珠至刚至纯,本为岳天大帝驱妖除魔之用……”
后来,有大能发现妖兽之森的结界出现松动,与岳天大帝、及其当年显赫一时的仙门掌门商议,以各自的法器之力加固结界。
这洞玄印正是其中之一,它的九颗日炽珠威力无比,甭说魑魅魍魉,就连邪修也休想碰它一下。
听到这里,元昭的眉心跳了下,扬手打断白衣童子的话,“既然连邪修都碰不得,那女子是被谁吊上去的?正派仙门?”
果然,话本里说的正派人士基本都是最大反派。
“我正在追查,”白衣童子微微叹气,“可惜一无所获,自从我来过这里,布下禁制,就再也没人来过此地……”
毕竟,他不能为了追查真凶,以此女子为饵。
她虽然是狐,却是一尾行善积德之狐,日炽珠对她的作用微弱,但并非毫无作用。她本是九尾白狐,被困地下五百年,任人取用心头血,削肉剔骨。
因为据闻,她的血肉吃了能治疾,能长生。
而修士最爱的是她的尾巴,传说她的每条尾巴都具有不一样的法力。就算法力一样,能够吸收并增长自己的功力也挺好。
因此,此女子已经没有尾巴。
她之所以还活着,还保留人形,是因为内丹还在,但已经极其微弱。原本蕴含三千年功力的内丹仅剩不到三百年,刚刚好能让她保持人形。
他用溯源珠看了一下,虽看不到元凶的真面目,却能看到对方掏出她的内丹来练功,吸其功力助长自己的修为。
让她保持人形,不过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取其身上的血肉罢了。
“正派仙门狠起来,手段比魔君更残忍。”元昭冷嘲道,目光落在那个平台上,“那你为何不救她?凭你的能耐,打碎洞玄法印绰绰有余。”
“打碎法印,破开结界,于妖兽之森是一场灭顶之灾……”白衣童子无奈道。
妖兽之森里有一棵神木,是修士们极为渴盼的能滋补灵气之物。即使修真界灵脉枯竭,有结界的阻挠,妖兽之森受到的影响暂时不大。
他不能为了捉拿真凶以白狐为饵,同样的,他也不能为了救白狐一个,而置整个妖兽之森的生灵陷入危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