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守望相助,莫令悲剧重演,自取灭亡。”
一个年轻,一个有点地位,都不可小觑。若能齐心协力,何愁族运不昌?
能杀北月氏的,只有北月氏。
江山没了,同族之间若还是手足相残,灭亡是迟早的事。
“是。”两人很自然地齐声应下。
北辰趁机埋怨澄清:
“其实我人在海外,对祖国没什么想法。偶然看到那枚古钱才想着回来寻根,绝无他意。是叔父他们一直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以为我回来是别有用心。”
“是不是别有用心,你心知肚明。”北部长老神在在,“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以防万一罢了。”
要不是朋友无意间发现北辰在国内逗留,并且私自寻了一位盗墓专家查阅本族的资料,他们国内一脉险些错过。
当他们找到北辰时,那位盗墓专家立马溜了,于是首都北家请了王教授来协助。
“别废话了,”北部长打断试图辩解的北辰,看着对眼前一幕置若罔闻的元昭,问道,“这里既然是龙元君墓,不知帝印在不在?据史料记载,龙元君似乎独有一枚帝印。”
“金印,被我熔成金冠,应该在棺里。”元昭如实道。
阿娘为防冲撞贵人,将它打造成一枚金蛇簪。二哥继位后,把它取出重新熔炼,造成阿娘心心念念的一顶桂枝冠,置入棺内。
她是北苍朝唯一的女帝,皇冠自当与众不同,这是二哥说的。
他重新打造传国玉玺,时刻提醒他帝印珍贵,易损,需用心爱护;山河壮阔,然治理不当,亦非固若金汤,谨记先人的失误和教训。
“能不能打开看看?”北辰忍不住问。
“你少得寸进尺,”北部长没好气地斥责一句。
“无妨,开吧。”元昭很是大量,“我也想看看。”
北部长先是微怔,旋即点头。
如果她真是龙元君,那么他确信现存史书上记载的龙元君嗜杀成性是误传,是杜撰。
因她不仅带人挖了自己的坟,开了自己的宝库,如今还要开自己的棺。
太好说话了,像个西贝货,假的龙元君。但不管怎样,既然她同意开,那就开吧。他也好奇,但不勉强,哪怕首都办公室那边的态度十分坚决地要他开。
打开石室,一重又一重之后,顺利打开里边的那副棺木。
里边没人,倒有一棺的明珠、宝石,中间整齐地铺着一层层厚重的黑金帝王殓服,有缀玉面幕。肩部位置是一副缀玉披肩,由金线牵连的莹柔玉片像花儿一样绽开。
它们并非玉衣,仅为装饰。
另外,手部位置搁着一柄玉如意,头部位置摆着一顶累丝嵌宝金桂龙纹冠,造型富丽精美,光彩夺目,不比其他皇冠逊色。
说实话,元昭更认同造型简单的饰品,比如阿娘命人打造的金蛇冠就挺好。当然,眼前这副是帝王金冠,繁复些看着更贵重,更有权威,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死后的追封,活生生的她就不戴了,伸手摸一摸足矣。心里想罢,元昭已经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一下。蓦然之间,眼前唰地换了一副场景。
只见她站在宫殿的高台之上,底下有千军万马,宫婢侍从无数在跪迎山呼:
“恭迎君上,千秋归来,芳龄永享……”
嚯!那浪涛般的山呼声不绝于耳,眼前的景象晃动不止。元昭脸色惨白,四肢骤然发软无力,扶着棺沿的手一松,接连倒退几步,摇摇欲坠。
“阿祖?”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异常,北部长脱口而出,并迅速伸手扶住她。
北辰的反应也快,赶紧挽扶另一边。
正当两人疑惑不解时,眼前的一幕让两人骇然色变。只见眼前的这位年轻女子目中茫然,头上的墨发渐渐染霜。
“时辰将至,”元昭全身虚软无力,紧握两人的手,吃力道,“招魂幡在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