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侯府便是在端王府探视,何必理会?”
妇人之事,何足道哉?
“可儿子听闻那左都尉伤势恶化,奄奄一息,宫里派出的太医在端王府进进出出,没人见过郡主在里边。”赵太傅的儿子道,“也没人见过她离开侯府。”
唔?赵太傅沉默了下,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细细一琢磨,忍不住搁下茶盏起身,撩起袍子快步往外走。
“父亲您去哪儿?”赵太傅的儿子连忙追出来。
“进宫!”
进宫问问陛下,安平郡主如何处置。既然她不是将星,处死她顺理成章,永绝后患。
定远侯不行了,处死区区一名女子,谅他侯府不敢多言。
……
然而,等赵太傅进了宫,宫人却说陛下身体欠安,谨遵医嘱在寝殿歇息。太子殿下下令,任何人不许打扰父皇休息。
陛下还写好了旨意,若朝会那天他仍未见好,便让太子监国代理朝政。
连旨意都写好了,大概是真的,赵太傅半信半疑地离开皇宫,直奔太子府。可到了太子府,门人告诉他,即将入冬了,太子殿下巡城防慰问将士们去了。
那行吧,见不着太子,他一垂垂老矣的太傅也无力东奔西走往各营账跑一遍,索性去侯府瞧瞧。
侯府么,虽然显贵,但已经没落,本不配让他堂堂太傅登门拜访。派一名近随管事去绰绰有余,既给足侯府面子,也不必自己纡尊降贵跑一趟。
但转念一想,万一侯府心虚不买账,连门都不让管事进,如何探知虚实?
还得他亲自去啊!
如今的侯府由侯世子当家,谅他也不敢将自己拒之门外。想罢,赵太傅趾高气扬地乘车直奔侯府。
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咋滴,到了侯府,那门房没见识,不识他乃当朝的老太傅,直接一句“郡主已奉命回丹台山静修”,便砰地关了府门。
把赵太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示意管事的再去敲门。
“岂有此理!我家家主乃当朝太傅!尔等胆敢无礼?!开门!”管事狗仗人势,示意两名家仆或捶门或脚踹。
动静闹得太大,惊扰了四周的商贾之家。但见来人仅一辆车驾,不像来抄家的,便纷纷开门看热闹。
估摸着,府里的人也知道闹大了不好看。
很快,侯府的大门重新打开,赵府的家仆刚想冲进去。孰料,迎面走来一名素衣妇人,她手持一块金令牌,上边写着“御赐”二字。
家仆不解其意,但管事的有几分见识,吓得卟嗵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