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充盈,眼下这些问题将迎刃而解,何愁他蝼蚁围城?”
届时,恐怕连定远侯这个隐患也能一并剔除。从此凤氏江山稳固,君臣亦能安枕无忧。
“丞相所言甚是,”章含笑道,“眼下的隐患是那些难民,规模虽小,星火亦可燎原,不可轻视。至于定远侯,眼看武试将至,侯府三郎武艺高强必能脱颖而出……”
一旦战况告急,他便是那出征的先锋。
他若得胜,乃武楚之幸;他若输了,定远侯这做老子的能坐视不理么?届时,不管他是装病还是真病,都得披挂上阵为武楚效力。
在百姓的眼里,前朝暴君的恶行仍历历在目。论行军打仗,服定远侯的将士很多;但要举事反朝廷,恐怕无人应和。
如此形势,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众口一词,赵太傅孤掌难鸣,只好怏怏闭嘴。
丰元帝见众臣再无异议,便下旨让朝臣们按丞相与太尉所言,全力配合施行。至于武试,正如火如荼地在全国各地举行中。
等诸位卿家离开后,一名侍卫来到丰元帝跟前,递上一份文书。
“宋祭酒的孙子?”偷得浮生半日闲,丰元帝歪靠着凭几,示意对方坐着禀报,“听说此子六岁离家,在外边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好武艺。”
“是,卑职试探过,确实身手不凡,与卑职不相上下。”侍卫正襟危坐道。
“哦?那是真厉害,朕期待他在殿试时能有一番好表现。”言毕,丰元帝舒展一番筋骨,侧躺着微闭双目,惬意闲适道,“丹台山那边如何?带了哪位僚属?”
“一个都不带,”侍卫恭谨道,“带的全是身边伺候的人,包括医官。去那儿不出一天,郡主就挨了板子,还把自己打晕了。”
“啧,读书明志,志在圣贤,他如此放任纵容孩子的天性,迟早耽误孩子。”丰元帝一脸惋惜,“所幸,寡人妹妹那几个孩子养得不错。”
虽谈不上惊才绝艳,至少比侯府其他几个孩子要强得多。
老二谦逊恭谨,温文尔雅;老三骁勇善战,忠厚老实;老四蕙质兰心,孝悌恭淑;老六求知若渴,对朝廷信心十足,可造之才也。
对侯府的孩子,除了嫡长子北月阔,也就阿昭能入他的眼。
其余的资质平庸,不足为虑。
“他可知那位乌先生的事?”
“似乎不知,他们一行人进了山,至今未有人下过山。卑职琢磨着,过些天,山里没了粮食,需得从外边采买……”
“那就让人把这个消息传进去,看他作何打算。”
倘若对方欲另聘西席,他这边可以提供最佳人选,找个人出面推荐即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