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研究人员从房间取出三张白纸,顺便拿些羽毛笔,关上门,朝席尔瓦斯的方向走去。
纸张放于桌子上,随手拿起四个有些重的不知名物件,将纸张的四个角压住,以防止纸张自然卷动导致比例测算错位。
将原画从木板上拿下来,隔了两张纸置于第一张纸底部。
在整个一层区域内,得益于上方顶部的大窗结构,整天只要有光的状态下,光线基本都能进入到整个建筑内,将1-3层区域全照亮。
透过纸张,微微地看到了最底层原画的线条。
研究人员从手边拿出一根细笔,开始轻轻地描线条。
“这个笔看着好高端?是什么东西?”
“暗影锭残渣做成的黑锭笔,价钱还是有些贵,但是搭配着羊皮擦能够将画错的线条清除。”
“我们这里的人员基本人手必备一根,一根就能用很久,就是每次笔尖秃了还要找一些工具将头部削尖,因为是矿石做的,尖部的硬度非常高,属实需要些大型工具帮忙。”
“原来如此,以为你们这里的人,看一眼画作就能直接拓印下来。”
“你说的那种就是神人了,我们可没有这种水平。壁画基本也是按照这种方式先描线条,后面让熟悉壁画笔触风格的研究员边看原作边画线条,一丝不苟地用笔画而已。”
“我们拓印版本很多,但只是因为接触时间太多,熟能生巧罢了,你这张小画比较简单,估计中午用餐前就能完成。”
“不用这么赶的,我不着急,你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行,我就坐在旁边看看。毕竟也就这幅画看明白了,其他的东西看的脑袋疼。”
“哈哈哈哈哈,各有所长罢了!”
研究人员开始动笔,席尔瓦斯的注意力放在了纸张上。
毕竟长时间进行拓印工作的,席尔瓦在纸张上来回扫视的时间内,研究人员的手明显比席尔瓦斯的眼睛快许多,没等席尔瓦斯跟住一根线条画完,研究人员的手已经开始画其他线条了。
“好快啊!”
“孰能生巧罢了!”
席尔瓦斯保持着安静,看着研究人员将线条全部画完。整个过程中,研究人员也只是用羊皮擦更改了五次而已。
线条描完,研究人员拿起放大镜,开始查验着细节,尽量让错位,瑕疵以及偏差都降到自己可控的范围内。
五次检查后,确认无误,将下侧的两张纸和原画拿出后,研究人员开始仔细端详着原画的笔触细节。
在其他两张纸张上试验了几次,对比后查看基本相像后,开始在线条画下面垫一个比较薄的硬石板,拿起羽毛笔,沾了一些黑墨水,开始正式进入画的拓印阶段。
画到一半左右,守卫摇动着大门右侧房间里的铃铛,巨大的声响扩散到整个区域,一层的影子在此时也变为最短。
“该用餐了,我下午再继续!”
“厉害!我可没有这种手艺。”
“不,你也有我们羡慕不来的身手。”
“你抬举了,跟你们的研究实力相比,我的身手也仅是自保而已,你先用餐,我看下长老那边准备怎么办?”
说完,席尔瓦斯扭头回到玻璃房内,两人还在继续交流着意见。
“教授,是该用餐了吗?”
“是,我听到声音了,正好两人聊的这部分完事了,你们跟我走!”
汉弗莱转身,简单地将桌子上散落的材料进行归类整理,一眼扫过,整个工作环境整洁很多后,汉弗莱招呼着两人走。
与其他研究人员一同从大门出去后,汉弗莱领两人从和大部分人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