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是王府的座上宾,我儿的病还需他诊治,在此叨扰多有不便。”
季宴礼冷淡的眸子,漠视着一切,他可不给将军府好脸色,上次遇刺的事情,他还记着呢,和将军府脱不了干系。
“刺杀一事,还请高大人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季宴礼转头看向高湛,又瞥了一眼裴老将军。“始作俑者一个都不要放过。”
高湛此刻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状态,多了些严肃,“世子放心,下官会给一个公道。”
于是季宴礼拂袖而去,时笙漫看着即将走出门外的季宴礼停顿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跟了上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撒开裴萱的手就往外跑,生怕晚一秒裴萱大小姐脾气上来拦住不让走。
半夏看到主子离开,便跟了上去。
一出门才发现,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
时笙漫一看到王府的马车,便逃似的爬了上去。
来裴府做客的人随着季宴礼的离开,也纷纷离去。
裴萱一脸的不开心,望着时笙漫走的方向,眼神拉丝,那恋恋不舍的模样活像一个小弃妇,只能叹了口气,气呼呼的回自己的闺房了。
裴也对于时笙漫没能留下来也是稍表遗憾,正要转身走,却被父亲留了下来。
裴老将军支开了屋内的侍卫,一脸愁容道,“我总觉得季宴礼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裴也安抚父亲道,“知道又何妨,此人不足为惧,只不过是个残废王爷罢了。”
裴也想起那次时笙漫在他眼前受伤,季宴礼依旧坐在椅子上安然不动,要不就是季宴礼绝情演的太像,要不就是他真是个瘸子。
依他观察,季宴礼还是很在乎时笙漫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是个双腿残废的人。
裴老将军叹了口气,“要是真是如此,朝堂也就太平了。”
这边,季宴礼被人轻轻扶着进入马车。
一见到时笙漫,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没有出声。
时笙漫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夜色渐浓,马车缓缓启动。
车轮碾过平坦的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车厢内的点着一盏摇曳的油灯,时笙漫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中与季宴礼的眼睛相遇,又迅速分开。
季宴礼嗤笑一声,“苏公子?你倒是玩的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