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琦看向姜时,不用她开口,他便弯眸颔首。
郁檀琦弯了弯唇,轻声道:“如若两位不介意,可以坐侯府的马车回去。”
池礼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修长的手指攥紧,指骨泛白。
苏霁代替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
好在马车宽敞,坐的下六个人。
为了自家小姐的清誉,琳琅陪着郁檀琦一起坐着。
这么多人坐着,自然不可能不说话。
姜时温声开口问此次春闱都考了些什么,苏霁有问必答,谢璟和池礼则有些沉默。
谢璟偶尔会说几句话,池礼则是时不时看向郁檀琦。
她今天穿了身红色的衣裳,红衣雪肤,一向清雅的气质多了一份娇艳,无比动人。
原来她穿红色也这般好看。
“池公子,你觉得你这次春闱考的怎么样?”姜时看向池礼,微笑着问道。
池礼回神,淡淡道:“尚可。”
“听苏公子和谢公子说,有一道题他们的见解不同,池公子的见解又是如何呢?”
姜时主动拉池礼进入话题讨论,池礼没有办法拒绝。
郁檀琦暗自松了口气。
……
春闱放榜在半月之后。
这半个月里,谢璟依旧没有放松,他还要为殿试做准备。
池礼也在不分昼夜的看书温习,苏霁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摇着扇子出门。
“好不容易考完试,我看到书就头疼,你们看吧,我要出去潇洒了。”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他可得好好逛逛。
不知是不是苏霁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街上比他刚来京城时要冷清了些许。
他摇摇头,没有多想,随意走到一个摊贩面前,“这个是什么?”
“公子,这是给小孩的玩具,叫做陶响球。”
“怎么卖?”有点意思,到时候带回家逗苏观语玩。
……
春闱放榜那天,贡院围了一堆人。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
许多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榜单上都忍不住喜极而泣,有些模样俊俏的,还被“榜下捉婿”。
“这位公子,恭喜恭喜。我见你相貌堂堂,不知可有婚配?”
“在下今年才二十有一,未曾婚配。”
“好好好。”这位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便跟着一位富贵的老爷走了。
苏霁和池礼站在一旁,他看得津津有味,池礼却心不在焉地看着人群。
很快,两人也被眼尖的富贵老爷盯上。
一位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不知这两位公子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苏霁笑眯眯道:“我姓苏名霁,他姓池名礼,都没有婚配。”
紫衣男子眼睛一亮:“原来是排名第二的池贡士和排名第六的苏贡士,在下姓刘,今晚在家中为所有贡士们举办了一场宴会,不知二位公子可否赏脸到刘某家中一聚?”
“好啊。”苏霁一口答应。
池礼摇头婉拒:“多谢刘老爷好意,我已有约。”
苏霁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约,谁约你,还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度过难熬的夜。
只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给池礼一个面子。
刘老爷观察了很多人,发现只有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最为出色,不仅没有婚配还年轻貌美,又是排名前十的贡士,说不定会出一个探花郎,他可得让家中的女儿至少拿下一个,改善一下刘家的家风。
说不定若干年后,他们刘家也能出个金榜题名的大才子。
谢璟没有亲自去贡院看自己的名字,而是打发了贴身的小厮洛风去看。
郁檀琦和姜时在对弈,他坐在一旁看书,画面莫名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而高远,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