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默，对小辈出手，有些不大合适吧？”
不知从何处又飞出一道黑色羽毛，仿佛释放出一张幕布，将金色羽毛阻挡住。
金色羽毛与黑色羽毛中，各自涌现出力量，开始不断角力。
“哼！那也比你们这些在背后偷摸搞小动作的家伙，要强得多了！”灵默的声音，也在这片空间中不断回荡。
“借助战渊之事，将我们拖在那里，让小辈们趁机突袭我人族疆域。用自毁前程的方式来增强战力，论卑劣，还是你们妖族无人能及！”
灵默的身影彻底显现出来，在他对面，也缓缓浮现出一名黑衣老者的身影。
二者针锋相对，灵默轻轻挥掌，漫天的金光如潮水般快速汇聚于他掌间，下一刻，金色掌印飞出，朝着那名黑衣老者当头压下。
黑衣老者也不甘示弱，凝聚出一柄黑色长枪，狠狠刺向金色掌印。
二者相持片刻，在空中炸开。
爆炸的余波，瞬间让下方周围依旧在战斗的修士们清醒过来，纷纷逃离这里。
吕晟放下心来，师尊既然已经赶了回来，那应当就不用担心了。
他快速调动体内元气，想要尽快治愈身上的伤势。
同时，他的心中也闪过一个念头：“师尊口中所说的，莫非就是奚少鹭？他能拥有这么强的战力，是因为妖王强者的某些手段？”
若真是这样，或许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他面对奚少鹭会有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了。
面对灵默的奚落，黑衣老者却是并未有丝毫恼怒的迹象。
“灵默，你好歹也是炽凰族的一员，何必与人族混在一起呢？就算你我不能回到灵界，在这里重新创建灵族，又有何不可？”黑衣老者能够轻松对抗灵默的手段，战力自然也不低，极有可能十分接近四象境圆满的境界。
“我可不像你们冥雁族，在灵界就是臭名昭着的代名词，莫不是以为来到这一界，没人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就可以从头开始了不成？”灵默冷笑，让黑衣老者变了脸色。
吕晟这才听出来，原来这名黑衣老者，并非妖族的四象境强者，而是和灵默类似，都是从灵界流落此界的强者。
只是黑衣老者加入了妖族的阵营，并未作为灵族成员独行，而是选择与妖族一同对付人族。
如今又放出话来，要与灵默等强者，在此界重新建立以灵族为首的秩序，自然会引得灵默不齿。
“灵默！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当年我等受灾，还不是因为你们炽凰族？”黑衣老者脸色变得难看几分，看向灵默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恨，当年的灵界之灾背后，似乎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更何况让灵界崩毁的人，也并非我炽凰族人，你若当真还有一丝血性，便去寻那个罪魁祸首，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灵默开口的同时，身体四周泛起一圈波动，下一刻，猛然出现在黑衣老者面前。
一只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炽凰法象在灵默身后，与他挥掌的动作一致，向前探出利爪。
那黑衣老者身后也显现出一道法象，通体幽暗的冥雁挥动巨大的双翅，仿佛两柄天刀，狠狠斩向炽凰的利爪。
这是两人在法象层面的对撞，远不是吕晟这个层面的修行者能够参与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原本在黑衣老者身后不远处的奚少鹭，此时正在疯狂逃往远处，吕晟也不禁后退出一段距离。
两道法象在空中不断交手，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两只飞禽利用翅膀、尖喙、利爪在争斗。
但实际上，两位四象境强者的法象，几乎凝聚了他们对于修行和战斗的所有感悟。
而且两人动用的，都是本命法象，可以说是各自最强的法象，即便只动用一道法象，也足以分出生死。
天空之上，不断闪过流光。
每一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