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万一孙辈生的也是女儿,你还能继续管吗?我们只是普通人家。”
许久,欧阳宏都没有回话,目不转睛盯着头顶上的吊扇。
刘兰玉想了想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最近两个月熬夜给学生批改作业。欧阳,你不年轻了要服老。”
如今是千禧年,高中数学课本更迭好几次,办补习班教学内容也要跟着更新,不然怎么让家长乖乖交钱。
暑假两个月开办两期,每期二十七天每天三个班,整个暑假一天也没休息过,晚上九点钟下课还要给学生更改试卷,不要命的搞法,铁人也熬不住,更别提还是个有病在身的人。
欧阳宏干枯的喉咙发出干哑刺耳的声音,刘兰玉拧开床头柜上的矿泉水,从抽屉里拿了一根吸管插了进去,放在欧阳宏的嘴边。
“我想给老大多留点钱,他们夫妻在后勤工作工资一般,他家马上迎来小老二,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趁我现在还有能力,多赚点钱留给他们。”欧阳宏缓缓道。
“对他这么好有作用吗?”刘兰玉道,“你喜欢老大我知道,可你也不能无条件溺爱,你看看他从昨天离开医院,一整天夫妻俩都没露面。”
“昨晚?”欧阳宏问,“我昏睡一天一夜吗?”
“对,你心心念的老大夫妻一直没露面,打电话关机,治疗钱不够还是王韬帮忙垫付,老二给你续存了三千块钱,王韬垫付的也还了,”刘兰玉顿了顿,“你出院后别忘记还给他。”
刘兰玉的话如同晴天炸雷砸向欧阳宏,他前天才给老大一万块钱,给杨娇补充营养,还有孩子出生后的母子生活费。正常用整整五个月不一定能花不完,怎么连医药费拿不出来,是不是被人绑架敲诈了。
欧阳宏心急如焚挣扎起身,奈何四肢无力,一天一夜失踪那还得了,必须要赶紧找到他们夫妻,别人被人拐卖了。
“对了,邻居看到他,他们夫妻如丧考妣出现在巷子,别人还以为你去世,打电话给老二问丧礼安排。”刘兰玉忍不住笑了,老大夫妻是有多失落,才会让人联想到欧阳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