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小区下面不算安静,小孩趁着开学前几天,不知疲倦的嬉戏打闹,每天凌晨要起床的欧阳豪夫妻不到九点上床睡觉,欧阳静姝也随他们的生物钟早早上床睡觉。
医院急救室,欧阳海小心避开进进出出的病床,拿着手机拨了好几个电话。
“老二他们还是没人接电话?”杨娇问。
“老二两口子真不靠谱,”欧阳海心烦意乱,真要有点事情完全靠不住,老头子的主管医生让预缴三千块钱治疗费,他们夫妻身上哪有那么多钱,全身加起来不过两三百,刚刚够今天用的。
要想做手术还要预存,老头子服药后短暂清醒后又是昏迷了,办补习班的钱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的,谁家不到九点就睡觉。”杨娇道。
欧阳海摇头道:“不清楚,之前听欧阳欢说过一次,老二他们睡得很早。”
“你联系婆婆和欧阳欢吗?特别是妈,她手里有钱,好歹夫妻一场,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欧阳海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不再继续浪费时间,“没有,妈和欧阳欢都没有手机,老二那套房子没安装电话。”
他们夫妻运道真差,精挑细选选个病病歪歪的老头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老太太,没离婚就更好。
老两口离婚后,反倒是老太太身体比之前好太多了,以往隔两三个月要在医院住上几天,不是腰椎间盘突出就是肾结石,再不然胃病,各种小病小痛从没间断过。
第二天凌晨三点,闹铃准时响起,欧阳豪夫妻临出门才给手机开机,两个人的手机不断响起短信铃声,全是未接电话的短信提醒。
“谁啊?打了这么多电话?”那慧嘀咕道。
欧阳豪在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提醒短信,发现一条信息,是欧阳海发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往几年他们兄弟一年上头不见得会打一通电话,今天很反常。
“豪哥,你也是欧阳海吗?”那慧问,“是不是老爷子出什么事情了?”
“是的,昨天老头子心脏病犯了,目前在医院住院,听老大的口气是想让我们带钱过去。”欧阳豪换好鞋子打开门,“先别管他们,老头子暑假才收了三四万不差钱,我们先去开店,下午提点水果和牛奶去看看。”
那慧吐槽道:“老大夫妻算得可真精,好处是他们的,要出钱立马联系我们,合着咱们是是冤大头。”
老大夫妻还老师,不要脸的行径,只有他们能做的出来,幸好当时赡养父母协议有见证人。
原本他们是想找律师处理再进行公证,一套操作下来才算万无一失,但这些都不符合一九九六年颁布的《老年人权益保护法》。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家族里有名望的做见证,虽说有一定的约束,但毕竟没有法律约束。
遇上混蛋比如老大两口子,要敢撕毁协议,他们也没招,只能诉法院处理,和原来一样该履行的责任逃避不了。
现行赡养法对他们真不友好,明明老大两口子把老两口全部财产拿到手,偏偏子女的义务是一样的。
按法律小欢大学没毕业前,他们兄弟二人给一半,小欢毕业后也要支付赡养费,还没找到工作已经开始负债。
欧阳豪轻手轻脚将大门反锁,两周前小区很多户被盗,他们家四点过后只有女儿在家不得不防,“先别管,我猜老头子不严重,不然老大夫妻俩早上门了。”
“门锁好了吗?”那慧问。
欧阳豪轻声回,“放心,卖锁的老板保证过很安全,你不也找开锁师傅问过,只要反锁一般人打不开。”
小区被盗后,各家各户陆陆续续换了新锁,附近五金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