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多少剧组想要请邓雪峰出演角色,或入组做表演指导,邓雪峰全都拒绝了。
他对谁都不关心,也没人能走进他的生活,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再加上教师这个职业学生们天天捧着他、恭维他,邓雪峰这两年愈发不近人情,情商接近于负数,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身后的剧组工作人员:
“我们练一次没问题吧?”
他暂时息影专心教书后,两个人也保持着联系。
哪个学校的老师会负责到入组给学生讲戏,甚至亲身做指导?
前天晚上在邓雪峰接风饭局上,彭一伟张口闭口说邓雪峰对乐言有多么多么在意,当时葛曼一个字都不相信。
虽然之前在学校他们也对过戏或者同组训练过,但那个时候邓雪峰的参与性并不强,只是个工具人。
就在他们好奇邓雪峰接下来要做什么表演时,他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看向身侧的乐言:
现场工作人员都被邓雪峰精湛的演技震住了,或捂嘴或扒头的张望着。
她也是科班出身的。
如今近距离观看了这次表演,尤其又是张力巨大的‘疯’戏,乐言被邓雪峰的实力深深的折服了。
葛曼以为邓雪峰要跟他搭戏,往前走了一步,俯视他,但她还没来及张嘴,邓雪峰突然大笑起来。
这么看来,他不是不会关心人,也不是不会对人好,只是有选择性的
乐言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存在吗?
葛曼思索的同时,乐言也在和邓雪峰交涉着。
经过上一场疯戏,乐言对彭一伟的要求有了心理预期,他跃跃欲试的说:
“我自己演一条,您先看看。”
邓雪峰一滞,停下来认真对乐言说:
“不要逞强。”
我是你的老师,我有义务教你。
伱还有时间成长别着急。
乐言对他灿烂一笑:
“我试试,不行您再来给我做示范。”
邓雪峰看了他几秒,最终点了点头,退到了镜头外面。
道具老师在乐言的身上和嘴里放好血包,对着镜头比了一个ok,今天的第二个镜头正式开始。
小漠再次被绑到墙边的架子上。
他的头无力的低垂着,头发湿透了,还有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液体正在向下滴落。
穿着性感旗袍的顾芳蝶手持铁钳在火炉旁认真烤着,显然这东西是要招呼到小漠身上的。
“还是不肯说吗?”她拿着烧红的铁钳走到小漠身前,揪住他的头发抬起来看自己,“这东西印到脸上,你这辈子就完了。”
小漠是当地著名的‘俊小生’,脸毁了这辈子最大的屏障就没了。
头被抬起后,镜头捕捉到了小漠的表情。
他的嘴角用夸张的弧度向上勾着,似乎很开心,但眼睛又用奇怪的弧度向下弯着,还没毁容就开始面容狰狞得吓人了。
距离乐言一拳之隔的葛曼吓得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乐言这个表情做的很吓人,她又是提起他的脑袋看到的,没有心理准备,狠狠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表情?
又像哭,又像笑的?
小漠的头被放下后,再次无力的低垂着。
镜头看不到他的脸,但嘴边鲜血和口水混在一起,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线,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
“你不是说最爱我了吗?”小漠艰难的抬起头,侧着脑袋对顾芳蝶投去一个更加恐怖的笑容,“现在不爱了?”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