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萍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先去窗口,看了看楼下的电线杆。
雨应该是才下的,轰隆隆的惊雷落下,电线杆下方,早已没了某人的影子。
她嗤笑一声,也对,那家伙又不是傻子。
而且这年头了,也不时兴演什么苦情戏。
下大雨的时候还站在楼下苦苦等候的,要不就是八点档苦情戏,要不就是追妻火葬场。
时野哪方面都不是。
他从来傲气,只有他站在那里,享受他人付出的,没有他亲自去俯就他人的道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情戏码,他不屑于做,也不能去做。
而且,她也不理解这种大雨天在楼下痴痴的等的戏码。
如果女方对自己有感情,也许还能来个心软求收留。
如果女方已经死了心,还玩这一套,这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这样想着,她干脆回头,去自己房间,把头发吹干。
“轰隆”一声,一声惊雷,又“噼里啪啦”伴随着一道闪电袭来。
即使乔之萍在用电风吹吹着头发,也能清楚的听到。
她探头看了看,刚刚那道闪电,恰好落在了大树之上,劈断了一小节的树枝,还“哔哔啵啵”的炸响。
而大雨,也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即使是夜里,也能清晰的看见那一处密密麻麻交织的雨幕。
她探头的时候,还顺便扫了扫电线杆子,下面没人。
也对,这么大的雨,还有雷,傻子才在电线杆下待着。
而且,电话也不能用。
尽管现在手机里也内置了一定的避雷装置,但也只是规避。
万一雷要是真的劈中了,可一点不讲道理的。
这家伙,应该早回去了吧。
乔之萍想着想着,还觉得好笑。
时野是何许人也,这种苦情戏码一点也不适合他来玩,还用得着她来为他操心吗。
她吹完了头发,又打开了保湿水和精华,往脸上细细的抹。
扭开晚霜的时候,她忽的想起了什么。
时野那家伙,虽然不至于在大雨下淋雨,但是,他有可能没来得及跑路,站在单元楼门口。
虽然单元楼门口,有个小小的屋檐可以可以躲雨,但是,这雨下的太大了,还是会淋湿。
而且,现在时间也晚了,看了看表,已经十点。
这个小区是老旧小区,楼上楼下的居民多是老年人和孩子。
这个时间段,又是下着大雨,估计没人会帮他刷开单元楼的门禁。
乔之萍微微皱眉,把晚霜放到桌面上,有点意动。
但她刚刚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眉尖若蹙,睫毛低垂,略带忧虑,脸上是渐渐浮起的关心之色。
关心?她?
关心时野?
她长出口气,又坐了下来。
再次扭开了晚霜的盖子,她担心的个毛,管她屁事。
时野爱待不待,又不是她邀请他来的。
而且,这么大的雨,来的又凶又急,那去的也应该很快。
就算他真在楼下,等雨小一点再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样一想,她干脆心平气和,抹了面霜,又抹眼霜,最后连护手霜,身体乳,全都安排上了,还把牙也给刷了。
等到收拾完一切准备上去休息时,外面又是一阵轰隆,电闪雷鸣,狰狞的银龙,照亮了半个夜空。
乔之萍愣了一下,又去窗边看看。
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