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出了客厅朝后头的二层小楼走。
华老太太停住脚步,转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追究陆平的责任,没能替你出气,皎皎怪不怪奶奶?”
华皎皎抬手大拇指食指捏在一块比划,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呐,还是有一点点的!”
“如果您可以不再皱眉叹气,这一点点我可以考虑取消哦~”
华老太太听完她说的话,又看到她手指捏出来的那一点缝隙,忍不住笑了。
她温柔点了点华皎皎的嘴唇,“你这张小嘴啊,再不开心的人都能被你哄笑,怪不得小顾那种冷性子的人也被你吃得死死的。”
华皎皎凑到她耳边,“我乐意哄,他就偷着乐吧,哪天我不哄了,他才着急呢!”
华老太太摇头失笑,因为这两句打岔,心中沉闷的情绪散去大半。
再开口时,她跟华皎皎解释自己这么处理的原因,“陆平是竹生的舅舅,奶奶怕他夹在中间难做。”
华皎皎点头表示理解。
涉及两代的恩怨纠葛,华家不可能做绝,而且在她看来,与华家离心,对陆平的惩罚并不算轻。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华皎皎对老太太道:
“奶奶,您还记得池家曾在家中遭贼后写了一封信到帽儿胡同要钱的事吗?”
华老太太点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我们今天去看守所,池家人说他们根本没有收到那笔钱,以为华家不认账,才决定让池兰香假冒认亲,如果按时有钱寄去桃源村,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
“这事我记得,当时仲远病倒,文礼忙着在医院照顾抽不开身,托亦舒将钱寄给了池家。”
华老太太回忆道,眼眸闪过一抹沉思。
华皎皎惊讶地啊了一声,用手捂住嘴,语气变得茶茶的,“怎么会是阮姨?”
“不会吧,我觉得她性格挺温柔的,看着不像有心眼的,池兰香没露馅前,阮姨把她当亲生女儿疼呢。”
她抬眸瞄了眼老太太脸色,继续茶言茶语。
“池兰香肯定在阮姨面前说了我很多坏话,不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阮姨也不会对我有敌意,好像很不欢迎我似的。”
“不过也不能怪阮姨,是池兰香太可恶了,喜酒那天居然还骗阮姨一起陷害我……”
华皎皎自言自语说着,小声的嘟囔听起来很是委屈。
华老太太沉了面容。
栽赃陷害的手段太下作,而且皎皎第一次来华家的时候,池兰香还在火车上,阮亦舒从哪去听的坏话?
明知同安领着皎皎和小顾上门,来喊她的时候还特意提起池兰香给人当情妇的事,以至于她气晕了过去。
阮亦舒从来都是一个察言观色、聪明有心计之人,现在想来,那天的举动实在奇怪。
要不是皎皎会医术,她被送去医院,二人无法见面,这恐怕才是阮亦舒的真实目的。
池皎皎知道老太太听进心里去了,没再添油加醋,帮她在膝盖上盖了条线毯就回到客厅。
彼时,阮亦舒正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着林杏花,嘴角微微扬起。
为仲远生了女儿又如何,华家门槛极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农村妇女,拿什么跟她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