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尾天音毫无收手的意思,这场大屠杀不知道她在心里谋划了多久,可能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她就因为自卑而恨上了所有纯血统鲛人,想让他们全部消失,以此来遮掩她古怪、畸形的外貌。
她在折辱稚子的同时,还想把一切过错都怪在他身上。
稚子知道他跪地求饶也不管用,他就算死!也要在一尾天音的心上扎上几刀。
“谁稀罕你的正夫之位?你的自作多情只会令我作呕!”稚子毒舌起来,对一尾就是沉痛的精神攻击。
一尾天音这种过度自卑形成的极度自负人格,最是接受不了别人的轻视。
“你!”她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卑鄙的将刀架在了萧轻尘的脖子上。
稚子此刻并没有完全绝望,他相信尚小美一定会回来救他们。他已经做好在这场战斗中牺牲的准备,这本来就是他的宿命,他们纯血统鲛人和一尾天音之间注定会有一战。
但是这些跟萧轻尘没有关系,如果能替萧轻尘争取一点时间,他做什么都愿意。
一尾天音嘲讽的看着稚子,刀刃已经在萧轻尘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口子。
如此致命的威胁,惨烈的局势,萧琴师却没有半点怯弱的姿态。
他眼睛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疼,也能听到周围濒死鲛人凄厉的惨叫。
但是他没有喊叫,甚至没有乱动,宛如一朵开在战乱中的白花,脆弱易折却不躲不闪,已然做好了悍然赴死的准备。
他身上的素白衣裳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早就沾满了别人的血,血腥气却无法驱散他的勇气。此刻他能感受到,从自己脖颈间流出的血是热的。
可是他却仍旧笑着,对稚子说:“小稚,不用管我,你快逃,去找鬼怪大人。”
他看不见,不知道稚子此刻已经扔掉了手里的鱼脊鞭,只为了让一尾天音暂时留萧轻尘一命。
“鲛人皇!他不是鲛人,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应该牵扯外族。”稚子为了拖延时间,试图给一尾天音讲道理。
但是一尾天音却发现了其他有趣的事:“你和他……你们不会都是鬼怪的男妾吧?呵呵,这可太有意思了,堂堂沧溟海大将军为了争宠,竟将好友送到自己夫人的床上去了?你可真大方,就不怕这小兔子夺了你的宠爱?”
稚子知道一尾天音这是故意在挑拨离间,不过这正是他乐见其成的事,不管一尾什么,只要她暂时不对萧轻尘动手就行。
萧轻尘虽然没有苟且偷生的意思,但是他却因为太过实诚,反而让一尾天音有了更多奚落稚子的机会。
“小稚无论样貌还是性格都比我讨喜,鬼怪大人心如明镜,怎会不宠爱小稚?别说我,就算是鬼怪大人的其他夫郎,也没人能分走鬼怪大人对小稚的半分宠爱。”萧轻尘掷地有声的帮稚子说话。
却引起了一尾天音更大的嘲讽:“呵呵呵,小兔子,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样貌和性格都讨喜?唯独不能人道是吧?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一个不能满足雌性的男人,他还是男人吗?所以他才会将你送到鬼怪的床上固宠。我只想知道,你跟鬼怪做的时候,会不会聊起他这个废物?”
稚子这大半年来,早就接受了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实,平时他看似计较,不过是故意耍耍小性子。
现在见一尾天音揪着这件事不放,他心里巴不得她继续讲下去,好继续拖延时间。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气急败坏、被人戳到痛楚的震怒模样,满足一尾天音的恶趣味。
萧轻尘这会也配合的非常好,仍然在极力维护稚子:“小稚他迟早会分化的,他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一尾天音突然轻佻的挑起萧轻尘的下巴:“好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