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陆北川就直接开车回了天竺苑。
车停在院子里,看着灰蒙蒙的没有任何灯火人气的空房子,心里生出几分抵触。
每天都如此,周而复始。
实在不想踏足进去。
陆北川揉了揉眉心,脑海里和安夏刚刚在病房里的争纷在翻涌。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一时兴起提出来要去新生儿科室看看,但陆北川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应该也会像自己这样后悔吧。
后悔对那个孩子狠心,后悔做出那么残忍冲动的决定。
是不是那段住院卧床保胎的日子她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也是会有几分触动的吧。
抱着这样不太肯定的想法,陆北川死寂的心又开始隐隐有了跳动的势头。
安静的车厢内,陆北川的响起。
他拿起看,是裴茗。
刚接起,那边说:“出来喝酒。”
陆北川压住眉宇的烦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