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暖化每个路人的心头。
明明也就从天竺苑搬出来半个月的时间,可再次踏进这个自己精心布置装潢的家里,安夏心里却有种久违的归属感。
她的粉色爱心拖鞋还是放在玄关。
钥匙也还是挂在玄关柜上那只绵羊摆件的羊角里。
什么都没改变,一切都还是保持着原样,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搬走一样。
陆北川脱下大衣,下意识地递给安夏,安夏也被那种“诡异”的归属感牵绊着,本能地也就接过了。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同时怔住。
陆北川像是突然醒悟地扭了扭头,安夏反应过来后也觉得手里的大衣莫名的烫手。
陆北川拿回大衣,又顺手拿下她肩上的包,换了鞋,兀自往里走着。
肩膀顿时轻了,安夏看着陆北川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
他好像又变了。
但不变的是,她依旧还是看不懂他。
换了鞋走进屋,安夏脱了外套直接上了主卧的浴室开始放水。
速战速决!
安夏有种预感,要是在这里待得太久,她的意识很有可能会错乱。
从车上开始,她的意志就莫名变得的薄弱了。
主卧的浴室里有套跟外面理发店一样全套的洗头椅。
去年陆北川的工作重心慢慢转回江城,在江城待的时间就多了,有时候应酬回来的晚,很累,但他这人又讲究,必须要洗了头洗了澡才能睡得安心。
安夏担心他喝了酒洗头不安全,于是就买了套洗头椅放在家里,只要陆北川回来累了,她就会亲自给他洗头。
那个时候为了他能更放松更舒服些,安夏还专门去理发店里学了手艺,知道怎么给他头部按摩可以更加缓解他的疲劳。
仔细想想,结婚的这三年她真的付出了所有的自己。
不管做什么学什么,最终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陆北川。
没有上帝视角,也不知道他隐瞒的种种,安夏只觉得自己的付出非常浪漫。
但现在回头再看,真是天真。
不过说到底,她也不是很后悔,用尽了全力去爱一个人,最后还是这样,只能说明他们真的只是不合适。
洗发露也准备好了,安夏在浴室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北川上来。
出去催促,他正好端着果盘上来。
“晚饭吃什么?”他非常自然地问了句。
安夏下意识地回了句:“快餐啊。”
但回答之后又反应过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安夏撸起袖子:“你快点进来洗,洗干净了我要回去。”
陆北川叉起颗饱满鲜红的草莓递到她嘴边。
“刘妈前几天包了饺子送过来,我再凉拌两个菜,海带丝和鸭胗?”
安夏蹙眉,没咬下。
他这是想干嘛?
晚餐邀请?
“我一会还约了人吃饭。”也不管他到底直不直接,反正安夏是拒绝的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