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捧着绘画板认真画画的安夏。
她专注手上描绘的线条,全然没注意陆北川已经回来了。
陆北川急躁的情绪莫名平静了几分,放缓了脚步悄悄走到安夏身后。
她在画画。
画……
一个男人?
“这画的是谁?”陆北川冷不丁出声开口问。
安夏的画风偏意象派。如果她不作解说,一般很少人能知道她画的人是谁。
安夏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电容笔都差点扔了出去。
她忙藏下画板,猛地回头,对上陆北川探究意味深远的双眸。
“你怎么回来了?”
陆北川往她身边坐下。
“这是我的办公室,忙完了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说话间,他的眼神又往安夏手里反过按着的画板看去。
她这下意识躲藏的动作分明心虚,肯定有鬼。
但陆北川没继续往下追问,只是问她:“肖铭把东西给你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安夏就来气。
“他给了,我没要,让他给你送回去了。”安夏把画板放在桌上,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脸色严肃地看着陆北川:“我问你,是不是你让肖铭当众叫我少夫人的?”
肖铭是陆北川的助理,陆北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他刚刚突然改口肯定是陆北川的主意。
陆北川往后仰了些,姿态放松随意。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夏不明白。
陆北川看着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安夏皱眉:“我?这关我什么事?”
陆北川说:“你不是一直怪我没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现在给你了。”
安夏眉心皱得更紧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须臾,安夏记起来了,但不免又觉得好笑。
这是她两年前抱怨的事了,他现在才想起来要执行,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那我刚刚吃饭的时候也跟你说过了我们俩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必要再公开了。”安夏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突然抽风又是为了什么。
是见不得她心情愉悦非得给她添堵是吧。
还好刚刚没信杜雯那些言之凿凿的推理,要不然她现在真成一个笑话了。
“你觉得没必要,但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有必要。”陆北川理直气壮地回嘴。
嚣张的脸上明晃晃地表明着一串大字:你说你的,听不听是我的事。
安夏深吸一口气,此时她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
陆北川就是只牛!还是只脾气又倔又臭的老牛!
这种牛就该被鞭子狠狠抽上几下。
陆北川眼尾含笑地看着她这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然后无声无息的突然伸手,安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绘画板就落入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