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一行人全都先进了屋,还没来得及坐下,安夏就迫不及待的要看陆老夫人腿上的伤口。
听她说是陆景阳发病的时候不小心误伤到了她。
自己上次就被陆景阳失手狠狠伤到了。
他一发病,不仅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和动作,连力气都控制不了。
奶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被陆景阳这样无意识地伤到,那情况自然是非常严重的。
“奶奶,我看看你的伤。医生是怎么说的?要养多久才能恢复?”
老太太眼底闪过心虚,手速极快地在安夏动手前压住腿上的毛毯。
“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好好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碍。”老太太连忙说着打消安夏的担忧。
陆北川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果然不出他所料,奶奶这是装的。演这出苦肉计在这博同情呢
真是幼稚。
老太太注意知道陆北川嗤笑一过的神色,立马严肃地瞪去一眼。生怕这没眼力见得坏了自己的好事。
陆北川:“……”
“是吗?那这段时间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再劳累了。”
一心关注着老太太腿上的伤的安夏全然没注意到旁边祖孙俩这一来一去的视线胁迫,只担心着老太太的身体。
“也是我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都忘了回来看看您和景阳,要是我中途回来一趟,说不定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景阳发病几乎是没有规律的,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和安夏见面的次数。
他只有见到安夏的时候情绪平静些,不容易着急发病。
这段时间安夏一直忙着在兼职赚钱凑那两千万,连去医院看父亲的时间都空不出来,更别说是回老宅来看陆景阳和老太太了。
再加上老太太有意让宋兰芝全权负责好陆景阳的情况,也一直管控着他,不准他往外打电话,所以安夏也一直没记起要回陆家看看。
老太太见安夏自责的厉害,当下心里就有些愧疚,有些后悔拿这件事骗她了。
“夏……”
“现在马后炮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借口说什么很忙,你个成天靠陆家吃靠陆家穿的闲人有什么可忙的!我看你就是为了你的没良心找的说辞和借口!”
宋兰芝被冷落在一旁,逮着机会就指着安夏一通辱骂。
安夏听着只觉得无比讽刺。
“你既然嫁到了我们陆家,那以后就不要去外面做些抛头露脸的事了,就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打理好北川的生活起居,也打理家里的琐事,也省得在外面丢我们陆家的人。”
这话是宋兰芝当年在她和陆北川领证的当天亲口说的。
现如今又是她嫌自己不工作,嫌弃自己依靠陆家而活,嫌自己只是个不会赚钱的闲人了。
怎么什么话都被她给说了去。
安夏眼眸冷下,站起身,正要开口时,陆北川却突然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这些年哪里闲着了?替你打理家里上下所有琐事,每个月带景阳去检查。倒是您,这三年环球旅游,在家待过几天?”
被亲儿子用这样的口吻质问,宋兰芝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更过分的是,他还是为了维护安夏那个贱人才这样说自己。
安夏也略感意外地看向陆北川。
他今晚这是怎么了?
居然两次袒护自己。
难道今晚是什么月圆之夜?他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附体了?
“妈,我跟您说过的,安夏是我老婆,是您的媳妇,您要是学不会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