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夏的夫妻生活。”
沈淮安面色不改,甚至冷静得稳如泰山。
“安夏伤得严重,我有理由怀疑她遭受了家暴。你是她的丈夫,也自然是嫌疑人之一。我这个人社会正义感十足,最喜欢见义勇为,所以不可能让受害者和你这个嫌疑犯独处一室。就算警察来了,他们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沈淮安笑笑,清冷的视线对上陆北川阴鸷冷厉的眼。
“现在好像是你不太适合留在这。”
陆北川握紧拳,薄唇紧紧抿着快没了血色,双眼虎视眈眈地看着沈淮安。
意欲启唇时,沈淮安不紧不慢地开口。
“如果要用辞职来威胁我,我劝陆总还是忍忍吧。你要是开除我,先不说要赔我一笔可观的赔偿金,安夏还会因此生你的气。这动作可就不划算了。”
陆北川气笑了。
“你倒是了解她。”
“当然。她读高一的那年,每天都是我送她回家。她可喜欢聊天了。坐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能跟我聊半小时都停不下来。我那时候还笑她像只可爱的小麻雀。”
提起过去,沈淮安的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仿佛那段青葱岁月真的非常美好。让人回味不断,难以忘怀。
他笑得多暖,陆北川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麻雀。
安夏跟他结婚倒成了老鹰。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她能跟自己发句语音发个消息的。
原来是结婚前她就已经把想说的话跟想说的人说完了。
沈淮安看了眼腕表,护士这时候正好进来叫他去查房。
“陆总,既然把人娶回家了就好好照顾。下次别再让她轻易受伤了。”
沈淮安交代一句后就跟着护士离开了安夏的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陆北川砸了床头柜上的水壶。
滚烫的开水瞬间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他的老婆,居然还要别人来教他怎么照顾?
还需要一个外人来叮嘱他,别再让她受伤了。
可笑。
两个小时过去,麻醉药效开始褪去,安夏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边上冷沉着一张脸盯着她在看的陆北川。
如果不是背后隐隐传来痛感,安夏还以为自己是死了见到阎王了。
看到安夏睁开眼,陆北川眉心微动,刚要开口,就看到安夏又突然闭紧了眼,甚至还转头扭向另外一边。
陆北川脸一黑。
她如今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嫌弃他了。
陆北川胸口烦闷,气极扯唇。
“你受点小伤没事,你的那些个护花使者可都被吓坏了。一个个恨不得直接跪在你边上等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