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怀里挣脱出来。
可陆北川却一反常态地挂了明希羽的电话,加重了禁锢着安夏的力度。
“我说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跟着加重的还有他的语气。
他好像生气,但他凭什么生气。
安夏环臂抱在胸前,讽刺问他:“那你倒是说说你和明希羽是什么关系?既然知道我在吃醋,你就好好解释解释。”
陆北川眉心拧了拧,须臾——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没必要知道”
安夏低笑一声迅速发力。
“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跟你废话!”
安夏抽身的突然,陆北川反应只是慢了一拍就被她给跑了。
刚要追出去,刚掐断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看着一溜烟蹿上正好开来的公交车的安夏没了影,陆北川头一次恼怒地挥了记空拳。
没接的来电自动挂断,还没安静两秒又紧接着再次打来。
陆北川被烦得不行,接起电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
“北川,我……我的肚子……好痛……”
电话里明希羽声音虚浮,断断续续的,好像快要不行了。
陆北川眉心紧跳。
眼前浮现出明希羽拿出的那份b超单,烦躁的脖颈青筋都爆粗几根,立马回了车上吩咐司机。
“去泰景川!”
—
上了公交彻底离开了陆北川的视线后的安夏再也绷不住地释放了所有难堪崩溃的情绪,坐在公交车最后排的位置,一个人默默埋着头抵在双膝啜泣着。
她这些年的坚持和苦守换来的只有陆北川的鄙夷,就是场笑话。
若人生能重来一次,能够重新做回选择,她三年前绝对不会答应和陆北川的婚事。
那个时候她自信满满,信誓旦旦地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只要她够用心,够努力,就一定能捂化陆北川这块冰冷的石头。
可她错了。
不管陆北川是冰冷的石头还是滚烫的石头,她都是捂不化的。
她不是不够努力,而是把努力用错了地方,这些年她埋头苦干,却忘了石头的材质原本就融化不了。
努力和精力用错了地方就是白搭。
不管砸进去多少也永远换不来自己想要的。
早知今日,她当年就应该听宋兰芝的出国,远离陆家,远离陆北川。
起码现在也不至于落了个人财两空还要倍受欺辱的下场。
公交车到站,安夏整理好情绪就下了车。
她已经被这段无疾而终的单相恋的卑微付出,被陆北川那个男人耽误了整整三年,那从现在开始,就不能再继续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牺牲自我了。
振作的第一步。
就是不能再被那个男人耽误了自己租房子的事。
到了和中介约好的地方,安夏还没看见中介,却看到了另一个熟人。
她有些意外。
“沈医生,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