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我等中了袁绍残党的伏击,鲜于辅,鲜于银,齐周三大部族已经战死当场,丘力居不知去向,我勉强逃得性命,只带回来七千勇士。”
苏仆延几日奔波来到铁木真所驻扎的信都,拜见铁木真时,一五一十将磐河两岸惨状如实禀告。
“你是说,十万人马。你就带回来七千?袁绍残党有多少兵力进攻你们,能打成这样?”
拖雷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苏仆延,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样出来。
“有一至百来人的精锐骑兵四天前的深夜前来截营,鲜于辅与鲜于银没有防备,死于乱军之中,我与齐周统率两万骑兵追赶,中了埋伏,杨延庆带兵杀出,天色太暗看不清有多少人马,有一员没见过的小将枪挑了齐周,自称是杨家将,我等溃败,逃了一夜。”
苏仆延低垂着头,虽然丢脸,但只得老老实实将自己经历的说了出来。
“荒谬,百骑截营?还杀了两军主将?也不找些能让我信的理由。”
术赤蚌埠住了,来回审视苏仆延,想找到他说谎的证据。
“那丘力居部呢?”
拖雷继续询问。
“不知,我等第二日清楚偷摸去磐河,已经不见了人影,袁氏用我们草原上万颗头颅筑造起了京观”
“踏马的!畜生!你是猪么?十万人!他袁绍最多不过六七万人兵马,将近两倍差距还能把磐河给丢了!你们知道我们攻下磐河付出多少代价么?”
术赤对着苏仆延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他部落首领的身份。
“好了,大哥,别乱发脾气。”
窝阔台拍了拍术赤肩膀,已经发生的事情,再怎么责怪也无济于事。
“你是说,你第二天去了磐河巡视,不光没有见到丘力居,也没有见到袁氏残军?”
察合台透过苏仆延的话语,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磐河两岸空无一人,除了被破坏的浮桥,便只剩下我军的尸体。”
苏仆延神情紧张。
察合台与铁木真不光交接,两人互相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集合四十万兵马,即日起,兵发磐河,此次,我等必要攻取整个冀州。老三,老四,你们二人去当先锋,想要谁做将校,自己去点将。”
铁木真扭动手腕,四号没把这十万损失放在心里,反正又不是他的兵,死就死了。
“父亲,这是为何,我军大败,为何反而要与那袁绍决一死战?”
术赤大为不解,向铁木真询问原因。
“哎,大哥,你好歹动下脑子,若那河北袁氏果真有足够的军队,没有理由不重新占了磐河地界,原因只有一个,冀州兵力不足,只得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苏仆延先生不是已经为我们探查完敌情了么真是。”
察合台无所谓的笑了笑,将苏仆延扶起。
这些个杂胡都嚷嚷着要分地分女人,抢着要驻守磐河地界,为的就是第一波冲进冀州城内烧杀抢掠。
但与袁氏交过手的铁木真知道,袁绍随死,还有几根硬骨头在冀州死守,他要摸清楚袁氏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现在他确认了,冀州城最多不会超过七八万人,自己四十万大军齐上,便能一举攻下完整的冀州。
“哦哦我了解了。父亲我愿另一支兵马,从巨鹿出发,走邯郸攻邺城,我就不去抢三弟,四弟的先登之功了。”
术赤主动向铁木真请命。
“不错,还算有点脑子,记住,谋定而后动,断腕之耻,需时刻牢记在心。”
铁木真神情淡然,敲打鼓励起术赤来,他这个长子,勇猛有余,但脾气过于急躁,实在是难成大事。
“儿臣定不忘父亲教诲。”
术赤的左腕一想到那该死的袁绍,就开始隐隐作痛。
“木华黎你跟着术赤一起去把,领骑兵五万,即日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