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言没钱。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再给她买酒。
当年她虽然作了点,爱撒娇了点,但是个很守规矩的小姑娘,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没有。你现在有酒瘾是不是?一天不喝就难受?”
付悠悠脑袋靠在秋千绳子上,慢条斯理的说。
“这玩意儿能催眠,不喝我睡不着。”
睡不着?温伯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以前跟她谈恋爱的时候,付悠悠上课在睡觉,写作业的时候在睡觉,除了吃饭,跟他那啥或者出去玩的时候是清醒的,其他所有时间都在昏昏欲睡。
温伯言一个人写两份作业,还得哄她开心,床上卖力,整天嘲笑付悠悠是猪,嫌弃她懒,结果现在她说她睡不着?
“失眠得吃药大姐,照你这样天天喝,迟早喝出来酒精肝。再说了,以后还得生孩子呢,你还得戒。”
付悠悠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跟谁生孩子?蒋百川?你觉得我们俩这样能生出来孩子?”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生不出来,但是婚都结了,尤其是被双方父母支持着结的,生孩子是迟早的事。
温伯言知道自己不该劝她,也没有立场劝她,但是,事已至此,他还是忍不住说付悠悠两句。
“你们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老蒋这人我了解,不是坏人,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
付悠悠平静的情绪突然被他这句话打破了。
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眼神阴冷的看着温伯言。
“既然蒋百川这么好,你这么希望他赶紧有孩子,那你去劝他呀!还有,如果我没记错,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与其有时间操心别人要不要一辈子这样,要不要生儿育女,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温伯言:“……”
说着,付悠悠就脚步飞快的往酒店外面走,温伯言怕她再去酒吧,惹出什么乱子来,急忙追上去拉住了她。
“好好好,我不多管闲事,不说你们的事了,别生气。今天太晚了,你真不能再去酒吧了,跟我回去。”
他使劲一抓,付悠悠手上吃痛,用力去挣脱他。
温伯言下意识也跟着用了几分力,将她手上的手链拨去了一旁,这才发现她手上的皮肤摸起来有沟壑,好像是几条疤。
“怎么啦?你手怎么了?”
他要把付悠悠的手腕抓到面前看,付悠悠挣脱的更厉害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许看我!放开!”
她越这么说,温伯言越好奇。
付悠悠那么瘦,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被他扯到了面前。
手腕举到眼前,居然有四条蜈蚣一样的疤。
其中三条一看就是陈年旧疤了,颜色跟肤色相接近。
但其中一条,还泛着粉色的红,一看就刚愈合不久。
温伯言死也没想到会在她手上看见这种东西。
“你自杀过?还不止一次?你怎么了?生病了?抑郁症?”
虽然他自己没得过,但听说圈子里有人得过,时不时闹自杀,割腕。
以前他听到这种事,总嘲笑那些人活腻歪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结果有朝一日也能在昔日恋人的手上看见。
付悠悠仿佛不是疤痕被他看见了,而是什么天大的隐私被他看见,她恼羞成怒,挣脱不开他,便用另一只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你兄弟的老婆,你凭什么这样抓着我的手?放开!”
她感觉自己用尽了全力,打在温伯言脸上却跟猫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