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默默地注视着她,表情凝重而深邃。
吴枫似乎感觉出芮晓枫握手的勉强,他倒是不介意,依然“和蔼可亲”地说道:“芮记者以前来过省里吗?”
不等芮晓枫回答,郑玉德就说道:“芮记者是去年下半年才从南方回到北方工作。”
吴枫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依然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芮晓枫,说道:“这么说芮记者以前1直在南方工作?”
芮晓枫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的表情很淡然。
郑玉德又说道:“芮记者以前在南都传媒。”
吴枫说道:“南传是个很了不起的单位,全国都很有名,芮记者能在南传工作,想必是媒体中的佼佼者!”
郑玉德说:“吴书记火眼金睛,您说得太对了!”
芮晓枫全程没有说话,每当吴枫问她话的时候,她都是故意拖延回答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人替她回答,不是郑玉德,就是他旁边的陈同光。
荆涛倒是1直站在人群的后面,没有说话,他始终在默默注视着她,似乎是在说:别怕,有我在!
虽然芮晓枫不能完全解读出荆涛看她目光的含义,但芮晓枫知道,有他在,她的内心就是踏实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能护自己周全的那个人。
这份信任,来自西北那场飓风,来自医院ct室,还有平时的点点滴滴……
闲扯了几句后,吴枫多么不想离开,也不得不离开,临走时,吴枫说道:“芮记者,希望你发挥专长,将这次会议的精神能及时传递回清阳,传递给清阳的百姓,上下同心,做好全省的事!”
吴枫面对着芮晓枫,自顾自地唱着高调,而芮晓枫全程没有说过1句话,此时面对省委副书记的“谆谆教诲”,她也只是低垂着眼眉,并没有看过他。
也可能是郑玉德觉得芮晓枫这样“怠慢”省委领导有失水准,看着芮晓枫,有些不满地说道:“芮记者,吴书记的话你要深刻领会,积极照办,争取在会议期间,写出有分量的稿子来!”
芮晓枫这才抬起眼,看着郑玉德,点头微笑着说:“好的,我会按照郑书记的指示去做的。”
郑玉德1听,有些紧张地看了1眼吴枫,赶忙纠正芮晓枫说的话:“怎么是我的指示?我说的是吴书记的指示!”
吴枫笑了,显然,他并不计较芮晓枫对自己的态度,这恰恰证明,他之前的1切猜测都是对的,芮晓枫就是他的女儿,1定的那天他从她家走后,她的外婆都告诉了她,不然,她对自己不会是这个态度。因为,作为新闻工作者,具备最起码的政治素养,如果是平常关系,她万万不能对自己是这个态度的,而这个态度则说明,她对自己是有怨气的,这种怨气则来自于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到这里,吴枫当然是心中窃喜,他听了郑德阳略带责备的话后,就赶忙替芮晓枫打圆场,说道:“芮记者说的话不错,你郑书记的指示才对,从执业范围来讲,芮记者就应该唯你郑书记的马首是瞻,我们党的组织原则其中就有1条是下级服从上级,而没有说,下级要越级服从上级,芮记者,你做得对!”
芮晓枫勉强笑了1下,将脸扭向1边,她懒得看吴枫那得意的表情。
吴枫也识趣,他说:“咱们走吧,芮记者把电脑都打开了,别耽误她工作。”
郑玉德看了下芮晓枫,又看了1下吴枫,他的心中有疑窦闪过,在跟着吴枫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1眼旁边站着的荆涛。
荆涛当然知道郑玉德目光中的含义,便装作没看见似的,待众人走出去之后,荆涛往房间里看了芮晓枫1眼,随后给她关上房门。
吴枫象征性地到各个房间转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