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辛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言论?说得好像女人被男人欺负了似的!”
闵依依:“难道没有吗?”
帝寒辛:“男子在外建功立业,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各司其职,有何不妥?”
闵依依:“那为何男尊而女卑?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
帝寒辛:“……为何?自古如此,哪有为何?”
闵依依:“为何男子可以读书科考,建功立业,女子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还要被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帝寒辛:“闵依依……”
闵依依:“嗯?”
帝寒辛一指头弹在她额头上:“你这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
闵依依:“呵……胡思乱想罢了!皇上就当听个笑话。”
帝寒辛:“你跟国师挺像的,他也经常说些惊世骇俗之言。”
闵依依:“是吗?他说什么?”
帝寒辛:“例如,他说世上所有的道德束缚都是统治者的手段,不必太当真。他又说,那些贞节牌坊,不是女子的勋章,而是她们的枷锁!你说他的言论是不是跟你很像?离经叛道!”
闵依依:“……他是个明白人。”
帝寒辛从她身后拥着她,耳鬓厮磨地说:“其实朕挺喜欢听这些,有耳目一新之感,有时还能开阔思想,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
闵依依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他的心胸还挺开阔。
要知道,他就是国师嘴里的“统治者”。
“不过,不管是你还是他,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就不要拿出去说了。”帝寒辛说,“被士大夫们听到,全是事儿!”
闵依依:“哦……”
帝寒辛一靠近她就心神荡漾,你转头去亲吻她的耳朵和脸颊,温香软玉,缠缠绵绵……
闵依依用力推他:“我大哥和表哥就在那边呢!”
帝寒辛:“他们不敢看。”
闵依依:“……我戴着假脸呢!”
帝寒辛换成亲嘴,嘴巴是真的。
……
画舫果然来到了长城脚下。
远远看到,河岸两边有好些村子,地里种着各种作物,最多的就是西瓜地。
上岸后不远有个村子。
村口立着牌坊,上面刻着:“施公故里”几个大字。下面还有小字,介绍了已故的户部老尚书施京的事迹。
“咦?这里是施公的故乡呀!”闵依依说,“他跟我祖父是好友,我们两家现在还有来往呢!”
闵中泽说:“施公家教有方,长孙是上一届的二甲第八名。”
秦琼:“对啊对啊!他也是我的好友!”
帝寒辛:“施琅?”
闵中泽点头。
帝寒辛:“我记得他,外放了两年,去年回京,也在户部供职。”
闵中泽:“是他。”
……
几人聊着天,往村子里走去,路上看到地里大大小小的西瓜,闵依依馋得很。
正好路边有个瓜棚,棚里坐着个戴着草帽抽着旱烟的老头儿,貌似在看瓜,免得被人偷了。
闵依依过去,脆生生地问:“老爷爷,这西瓜地是您家的吗?”
老头:“嗯。”
闵依依:“我们走路走渴了,能不能买您一个瓜吃?”
老头神色恹恹,但人很大方:“这么多瓜,你随便摘就是了!又不值什么钱!”
闵依依:“那哪儿成呀?市集上的西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