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一点忙也帮不上的我继续窝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的背影,脑子里不停的想他特意去给我买的那管牛奶味的阿尔卑斯和那句“关于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敢忘”,如果是热恋期的小情侣这些事情都很正常,但你要知道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分分合合在一起的时间也很久了,我莫名的有点心疼。在现在的超市糖果货架上阿尔卑斯已经不是最出色的了,那我这份“执念”是从哪儿来的呢?
初中四年我和骆煜从来没有同班过,两个人的交情仅限于认识,偶尔会遇见也不过是简单的一声“哈喽”而已,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我认为的简单。我身体底子不太好,感冒吃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我又怕苦,每次吃药就跟上刑一样。一天中午吃完饭去学校小超市买瓶水准备吃药,出来的时候碰巧遇见了骆煜,他看见我手里的矿泉水,问道“又感冒了?”他这一个“又”字问的我一愣,我“嗯”了一声,说了句“习惯了,先回去了。”回到教室和晓恬说起了这件事,“我跟你说我刚从小超市出来碰见骆煜了,他问我是不是又感冒了,太奇怪了这个问法,好像我俩很熟一样。”晓恬和骆煜住的很近,关系也很好,我一度以为他俩马上就要早恋了,本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我也该和骆煜保持一定的距离。神经大条的彭晓恬听我说完接着:“昨天晚上放学后我走到小区门口发现他在那儿溜溜达达的就喊了他一声,他说白天见你没什么精神,问我你怎么了我告诉他你感冒了。”我被这个环节弄得晕头转向的,他昨天什么时候看见我了?我怎么不记得我见过他?他闲着没事打听我干嘛?我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班里同学喊:“张宇乐有人找。”我出去一看骆煜手里拿了个粉不拉几的保温杯背对着我站在栏杆那儿,“喂,你找我?”他好像有点尴尬,把手里的杯子和一管糖递给我,说:“嗯……我觉得吃药还是得喝热水,杯子是新的,水是刚打的,吃完药后吃个糖就不那么难受了。”我越发的迷惑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还是接了过来礼貌性的道了个谢。他丢下一句“祝你早日康复”,走了。早日康复?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也不知道是中午温度高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怎么觉得他的脸越来越红呢?
回到座位上我接着和彭晓恬说没说完的话题,“简直太奇怪了彭晓恬,你们小区都是像你这么奇奇怪怪的人物么,骆煜刚给我送来了一保温杯的热水和糖欸,我整个中学时代跟他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多。”彭晓恬的反应竟然很淡定,她接着算她那道一上午都没解出来的数学题,头都不抬的说:“那可能是因为我早就知道骆煜喜欢你吧。”What?????是我感冒加重了出现幻听了?刚刚彭晓恬说了句什么?骆煜喜欢谁?他认识我吗他就喜欢我?我好像偷了谁的东西怕被其他人发现一样,凑在彭晓恬跟前激动又困惑的问:“怎么回事?你别算了你赶紧给我说是怎么回事?”她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她手里的笔,“他隐藏的够深的,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时不时还一起放学回家我都没有发现他心里有人,你还记得前不久开运动会你嫌太热穿了个短袖在操场上乱跑,后来我硬逼着你穿上了外套,其实是骆煜让我这么干的。”她可能看见我的眉头快皱成了一个死结,接着说:“开运动会嘛操场上乱糟糟的,你到处乱跑我到处找你,骆煜告诉我你在跳远场地,他还附加了一句让我给你穿上外套,一冷一热你会感冒的。和他认识这么久了我断定他心里有鬼,我连严刑拷打都省了他直接就承认了。”“那牛奶味的阿尔卑斯是什么意思?”“可能就是为了让你吃完药甜甜嘴巴的吧,你也别想歪了,骆煜不是那种坏男孩,他心里有数,人家说的也没错喝热水就是对你有好处。”那一整个下午我几乎没有听见老师讲了些什么,我就是觉得那管阿尔卑斯没有那么简单。
从那之后,只要我书包里有药片就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