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睡着的,我不知道。
只知醒来的时候,我还躺在慕珩的怀里。
我慌忙起身,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你是不是傻,这样抱了我一夜,你!”
“甘之如饴。”
他笑的温润,跟着我坐了起来。
我有些生气,想要发作,合欢却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圣女,有人…呀!宁王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合欢的小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慌忙又背过身去。
“小丫头,我可是和你家圣女商量了许久你和长竹的婚事。”
慕珩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褶皱的衣袍,一边调侃合欢。
我却忍不住笑了,慕珩这心思太过于明显,分明就是想堵上合欢的嘴。
“诶呀!宁王!人家,人家还没想嫁人呢!”
说完,小脚一跺,就想往外走。
“回来!”
我这才想起来合欢刚刚进门时的话。
“合欢,你刚刚说有人,是什么人?”
合欢也仿佛才意识到还有正事没有讲,赌气一般的睨了一眼慕珩后,才看向了我。
“有位自称是圣女故人的人在城门外,她穿戴了斗篷,看不出容貌,不过她说她是来看看圣女把雪儿养的好不好的。”
我扭头与慕珩对望一眼,慕珩却是神色如常,反倒是我有些震惊。
赛娅怎么会这时候来?
“合欢,让人进来,在外厅等我,她可是贵客。”
合欢跑出去以后,我坐到了梳妆镜旁,开始捯饬起来自己。
“赛娅这时候怎么来了?难道是因为漠北的事情?”
我梳着头发,慕珩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抬手从我的手里拿过了梳子。
“一会儿见了便知。”
我看着银镜中他为我梳发的样子,有些不自觉又想到了昨晚与慕珩的对话。
“阿珩,你知道么,西疆女子的头发,是只有丈夫可以碰的。”
透过镜子,我看到慕珩的手一顿,眉梢轻挑,却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阿忧是不愿嫁我?”
这个男人有时候,是真挺讨厌的,这话让我怎么回答?
不是明知顾问吗!
我不说话,慕珩看中镜中我赌气的样子,嗤笑一声,顺手拿过锦盒里的桃花簪,帮我插在了发髻上。
“走吧,赛娅该等急了。”
等我见到赛娅的时候,我是真的眼前一亮。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少女的活泼有些退去,身上更多展现的是成熟稳重。
“无忧姐姐!”
赛娅眉目翻飞,摘下了斗篷的帽子,上前抱住了我。
战场一别,因为慕冥渊的事,甚至在赛娅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去送过。
更是没有问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受伤。
“真的没事,是舅舅当时护了我,可惜,舅舅去了。”
这件事情,让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慕冥渊…
慕珩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算是无声的安慰吧。
“那,漠北现在可还好?”
“因为舅舅离世的缘故,齐齐需要选出新的族长,因为舅妈没有孩子,所以舅妈推举了我,我想拒绝的,但舅妈说因为我导致现在的局面,我也需要承担起应负的责任,然后,莫名其妙,我就成了齐齐的族长。”
“不过,这次战事,让漠北十三营的局面也有所变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