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北域的巫医,很是想请教圣女的医术。”
盏中酒水轻漾,我的嘴角闪过一丝抽搐。
要不是昨晚脑袋里做过这个最不可能的假设,我都有些担心说话会哆嗦。
哈尔啊,看来不是母虫死了,而是哈铎弑父这个真相让那母虫必须死。
从北域王睁开眼的那一刻,或许我的身份便早已暴露。
这一场天衣无缝的算计,因为我付诸东流,倒真是难为了哈铎,直到此刻还与我此般的客气。
“王子这话说得我不明白了,我只驭蛊,不习医,您莫不是取笑我?”
哈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不是打量,不是嘲讽,而是一种算计?
“那可能小王记错了,或许是天佑这宁王,会医术?”
终究是没忍住,我举起酒盏,冲着哈铎敬了一下。
“这,怕是您得自己问宁王了。”
哈铎一侧嘴角轻勾,但目光依旧没离开前堂的方向。
我顺着看过去,那目光的终点上,是慕珩。
当酒盏落于桌案,嘴角逢迎的笑意褪去,一丝薄怒取而代之。须臾之间,我总觉得哈铎会做些什么。
他这明晃晃的挑衅,让我心里憋了一口咽不下的气,倒不是因为他的阴阳怪气,只是我觉得这口气受得窝囊。
西疆比起北域或者天佑都是胳膊对大腿,若哈铎在这时候做些什么,单单针对我倒没什么,可我不能不考虑身份地位和他硬刚!
是,慕珩仗着慕冥渊,确实可以和哈铎你来我往一番,但将矛头对准慕珩,也不行!
我真觉得此刻的哈铎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这一锅粥!
“诸位来使,路途奔波辛劳,今日定要尽兴而归!”
酒过三巡,正是众人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最是情绪高涨,慕冥渊倒是把握了这一点,这话一出,任谁都会赞叹一句,天佑帝王的慷慨。
“尽兴?哈哈哈哈哈,在我们北域,与这跳舞的美人儿同欢同饮,那才叫尽兴!”
穷山恶水出刁民,老话是没错的,我倒宁愿相信哈铎是喝多了,才说出这番粗鄙不要脸的话。
冕冠之下,慕冥渊厉眉微抬,撑在桌案上的手指饶有意味地划过下巴。
“岂能让王子扫兴?你,过去伺候着!”
明黄的衣袖一挥,领舞的舞姬扭动着曼妙的腰肢,朝着我和哈铎的方向走来。
“皇帝,不用麻烦,小王身边坐着这么绝色的一位美人儿,胜过你那几个舞姬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真没想到,他这颗老鼠屎竟还是热乎的!
“圣女,佳肴美酒,不知可愿陪本王畅饮几杯?“
话落,他那厚沉的手掌甚至直接落在了我半露的肩上。
“放肆!”
“放肆!”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过去,哈铎先是一惊,但旋即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只见那丹墀之上,慕冥渊和旁侧的慕珩,齐刷刷地都站了起来!
甚至连表情,都是出奇一致的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