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眸便看见了江延怀,风尘仆仆赶来,显然是情急之下来的。
江延怀一把捂住了小厮的口鼻,将人打晕了过去,随后这才冷脸看向赵霁月。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霁月捂着腹部的伤口,看着一地的鲜血,丝毫没有任何不适似的,尖锐地笑着,“我想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孟雨萱想干什么?把我约到这里来之后对我下此狠手!一旦报官她就会身败名裂,更别提她手下那个铺子了,也要被查封!我可是当朝重臣的贵女!”
她声嘶力竭地说着,口腔中已经溢出丝丝缕缕的鲜血,可见对自己下手的狠辣,孟雨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样一出戏码,只觉得好笑,默默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定定地看向江延怀。
“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孟雨萱声音冷静的吓人,只一句简单的话,瞬间让江延怀心中明了。
“我自是信你的,你绝不会在这样的关头做出这种事情,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被她这样的小人伎俩蒙骗过去。”
江延怀何等聪慧,自然不会因此错怪孟雨萱,可惜此事终究是不能善了。
只见赵霁月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脸色更是白皙如纸,看上去虚弱不堪。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江延怀眼中是无尽的寒冷。
“但我们也不能这样无视,她终究还是你在皇室眼中的未婚妻,如果在浔洲出事失联了,届时你也难逃命运,你的行踪也会暴露。”
孟雨萱很快想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冷静开口道。
江延怀闻言却也只是眯了眯眼。
“无妨,既然如此,我们便将计就计,她居然敢以命相博,我们也不用太过客气。”
说完,他微微侧眸,让侍从来把赵霁月带回府中,找大夫救治。
若再让赵霁月这样血流不止下去,恐怕保不住小命,他们的计划也要落空了。
赵霁月这一招还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孟雨萱在心中思索着,转身跟上。
很快回了府中,这次请来的大夫也是江延怀一直用的,因此忠心耿耿,不会轻易将此事说出去。
孟雨萱坐在一旁,一边绣花一边等待赵霁月苏醒。
好在大夫妙手回春,不过一个时辰后,赵霁月便醒了。
赵霁月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找江延怀,言辞恳切表明有话要说,孟雨萱无奈只得派人叫来。
“你有何事。”
江延怀神情冷得骇人,孟雨萱则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这样自残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以命相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延怀声音愈发冰冷,赵霁月闻言,闷哼一声笑出声来,“我想干什么?我想要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是你能留在我的身边罢了,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予理会,你可是皇帝御旨给我的未婚夫啊!凭什么在这里和别的女人过着幸福的日子!我自不会让你好过!”
赵霁月的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几乎是撕扯着嗓子开口。
孟雨萱没想到赵霁月竟然如此执念。
但她也绝不会让出分毫。
孟雨萱眯了眯眸子,缓缓侧身。
“你们聊,我去铺子上交单。”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无论江延怀做何决断,她都不想听。
江延怀却是一侧身,紧紧握住孟雨萱的小臂,“别走,留下来。”
孟雨萱侧眸,撞进江延怀满含柔情的眸子中,心软了一瞬。
“也好。”
她留了下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