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槐如此冷硬的语气,江哲都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自己当儿子?
想到自己屁股上的二十个板子,他休养了一晚上,到现在还疼得厉害。
他也没什么脑子,只凭着一腔捉弄人的心来试试,万一……
真的能吓唬到他呢?
“爹,我昨晚做梦了。”他心虚地瞅了对方一眼,怕被看出来,犹犹豫,不知要不要说。
“区区一个梦,难道还会令你感到害怕?”江槐见他这个儿子一副小家子,不成才的样子,实在是有心无力,气也是无可奈何,且他如今已经定型,无法纠正,唯有严加看管。
不过是一个梦,他就来找自己诉说,哪里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
江哲看他已怒上心头,便恐惧了起来。
“爹,那个梦太恐怖了,孩儿实在是太害怕,所以来找爹爹镇一镇!”
江槐冷哼,不屑道:“虽说上古时期有鬼神之说,直至今日不曾断绝,可本将军向来不畏惧。”
真是笑话,死在他手上的人何其多。
要是真有鬼神,也早就变成孤魂野鬼来索命了。
“可是,我昨晚梦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让爹你放过她,还有,那个女人长得和您有点像,穿着粉色的宫装,楚楚可怜……”
“你说什么?”江槐心惊肉跳。
随着江哲对梦中女子的描述,江槐只觉得熟悉。
久远的记忆从他脑海中翻涌而出,气一顿,心脏突兀地停止跳动,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
如同细雨一般,淅淅沥沥地喷洒在江哲脸上,衣服上。
“砰——”
江槐吐血后,心脏重新恢复跳动,继而眼前一黑,当场昏过去。
感受到脸上的温热,以及血腥味儿,江哲颤巍巍地往脸上摸去。
手上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摊刺目的红,吓得江哲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了起来,身子一软,仿佛卸了气,手忙脚乱的往外跑去。
他跑得急,没看路,撞倒了一些东西,发出砰砰的响声。
忽然,他被一张桌子绊倒。
“啊,不是我——”
他惊慌失措地回头,见到地上躺着的江槐,失声尖叫。
随即又站起身来冲了出去。
被尖叫声吸引而来的孟雨萱还没有走进房间,就看到江哲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脸色一阵煞白。
孟雨萱狐疑不已,蹙眉走了进去。
看到一些东西倒在地上,脆弱的器具碎得七零八落,地上正躺着一个人。
她吃惊不已。
上前蹲下,推搡了几下:“将军?”
见人未醒,孟雨萱便焦急往外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将军吐血,晕倒了。”
仆人听到这话,立马知会孟雪琴,零星的几人还将江槐抬到床上,还有一人去找府里的医师。
孟雪琴本就不喜孟雨萱,得知自己的丈夫在她眼皮子底下吐血晕倒后,吐了一口唾沫,“呸,该死的晦气东西。”
孟雪琴气愤不已,带人前去。
当她赶到时,气得一巴掌就要扇上去。
可手到了半空,却被人钳制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儿子。
“逆子,你父亲都被这个女人气得吐血晕过去,你还护着她?”
孟雪琴怒道。
她妒忌孟雨萱得到自己儿子的宠爱,现在还把她的丈夫气得吐血晕过去,这是要克死她的丈夫吗?
“父亲之所以会吐血昏迷,并非雨萱所为,还请母亲不要这么早就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