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的话,震慑了所有人。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安静的连风声都能听见。
是啊!京城是整个东熙最为繁盛的地方,聚集了权贵,以及做各种生意的人,可谓是人数众多。
济世堂的三位太医,就算是没日没夜的打疫苗,区区几日,顶多只是帮助了极少的一部分人,得到了天花免疫。
但!
那些大多数没有疫苗的人呢?
他们又该怎么办?济世堂真的出了事,那些得了天花的人,没有人能够医治,还未得天花的人也不安全,因为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感染上天花。
毕竟……天花已经在京城蔓延了……
五大三粗的男人沉浸在丧母的悲伤之中,根本听不进苏轻月说的话,他满脑子都是母亲临死前绝望的眼神,还有感染天花的亲兄弟,忍受不住痛苦,发疯自残的画面。
以及他在悲恸和绝望的时候,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对他说的话:苏轻月让济世堂把疫苗都藏起来了,每天只拿出少量的疫苗,施舍给平民,为的就是博取美誉。
苏轻月藏起来的疫苗,都是给权贵打的,以此获取高额的财富。
而且。
苏轻月也根本就不会给京城所有的平民都打上疫苗,因为那样会断了苏轻月的财富。
所以,京城爆发天花,是苏轻月最乐意看到的,因为那样就会引起人们的恐慌,权贵就会花更多的钱去找苏轻月打疫苗。
这样说的话,他母亲和亲兄弟会感染疫苗,都是拜苏轻月所赐。
他母亲的死,苏轻月有着逃不掉的责任!
“我母亲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藏着大量的疫苗,只给有钱的权贵打,却不拿出来救治百姓,这里根本就不配叫济世堂,它应该就害命义庄。”
五大三粗的男人仇恨的目光通红。
众人闻言,都觉得苏轻月太过贪婪,为了赚钱,罔顾平民的性命。
这种嘴脸,当真是丑陋极了!
众人还未打上疫苗,也不敢把苏轻月得罪的太深,怕苏轻月一怒之下,关闭了济世堂,他们就无处打疫苗了。
众人开始纷纷劝说苏轻月。
“得了天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苏轻月,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藏私,应该把疫苗都拿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可不是?疫苗没有了,可以再造,但是人死了,就不能复生了。”
“苏轻月,你把藏起来的疫苗都拿出来吧!”
“你们这些人就是咄咄逼人,我父亲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太医,济世堂有没有藏起疫苗,他会不知道吗?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闹事的人把我父亲打了,现在又来逼迫苏轻月?”吴非帆愤怒不已,看着这些人的嘴脸,真的是丑,吃相极为难看。
“我父亲也跟我说过,疫苗是轻月姐姐耗费心力提炼的,她日夜不睡,仅凭一人之力,又能炼制多少疫苗?你们只看到每天打少量的疫苗,可是你们没看到,打一个疫苗,只需要针扎一下,那得多快的速度?如此算下来,每日打出去的疫苗,足有上千,这还少吗?”
少女是洪太医的女儿……洪婉婉,她秀拳紧握,忿忿不平的说道。
“呵……刁民就是这种德行,我早就劝过父亲,叫他不要来济世堂义诊,可他就是不听,偏要说拜了苏轻月为师,就帮她给这些愚蠢,又贪婪的刁民打疫苗。现在我父亲却落得个晚年被人殴打的命运。”
孙子皓讥讽的冷笑,眼神责怪的看向苏轻月,要不是苏轻月,他的父亲堂堂孙太医,怎么会坐诊这种刁民来的破地方?
苏轻月看到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