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冥河之主,即便是站在张锋背后的战士们也为与如此之人并肩而感到耻辱。
柴冲更是毫无遮掩地向张锋投去鄙夷的目光,如同凝视着深渊的渺小生物。
&34;不愿离去?妙极!吾偏爱于汝等灵魂之中雕琢纪律!&34;冥河之主冷笑,其声如深渊回响:&34;充沛之力,善哉!全员俯首,以撑臂之礼,直至吾心悦为止!&34;
无人迟疑,皆匍匐于地,深知此乃踏入幽冥之路的开端。
&34;千次!&34;冥河之主背手而令,声音如古老咒语回荡。
千次撑臂,于这些特种兵而言非不可能之重负,却亦非轻易可及。
众人身下,汗水汇聚成溪,仿佛雨后大地之湿润。
张锋则不然,虽体质优于温室之花,但在这些精锐面前,犹如萤火比皓月。面色苍白,汗珠如雨滴,重重砸落尘埃。
双臂似置于炼狱之火,每一次动作皆是撕心裂肺之痛楚。若非内心那份顽固的骄傲,不容许自己屈服于人,不容许被这冥界之主轻蔑,他早已崩溃。
柴冲微侧首,目光中带着嘲弄,望着唇齿颤抖的张锋。一念及自己竟败于如此废物之手,愤怒更甚。若是败于冥河之主,非但不感耻辱,反倒是理所当然。
&34;至此为止!立正!目标食堂,奔跑前行!&34;冥河之主高声喝令。
众人如松柏般挺立,汗珠滑落眼帘亦不眨一眼。
张锋几近爬行而起,站立之时身形晃动,险些仆地。
望着队伍向食堂奔去,冥河之主通过对讲机低语:&34;上校,吾欲得张锋之全资料!&34;
成建锐无丝毫惊讶,答曰:&34;自当遵命。&34;
此处无饭前军歌之俗,冥河之令下,众人坐于空旷餐桌旁。
炊事班战士携两大木桶与一堆粗陶碗缓缓而来。
一股不可名状之恶臭自桶中溢出,弥漫于炊事班之间。
方才历经千次撑臂,腹中已空,此味入鼻,食欲顿消,反引胃中翻腾,欲呕!
炊事班战士不顾一切,以巨勺舀食,逐一填满战士们的碗,动作机械,无情。
张锋眼前之碗,内含泡软之馒头,带皮且覆黑毛之肥肉,漆黑之豆腐,腐烂菜叶,更有煮至面目全非之物,难以辨认其原形。
食物当前,恶臭扑鼻,令人作呕。
不少战士已现干呕之态,然畏惧冥河之令与自身坚韧,未敢吐露。
待众人碗中皆满,炊事班战士复归,携一托盘美食至冥河之主桌前。
红烧肉、干煸豆角、炖菜与小炒,加之香米饭一碗,独享其乐。
&34;食之勿拘,吾处无繁文缛节,若量不足,可再取,吾等管饱!&34;言罢,冥河之主大快朵颐,不顾周遭。
战士们面面相觑,怒意难掩。尔等私享佳肴,却令吾辈食此恶臭猪食?且无餐具,何以食之?
见无人动筷,冥河之主啖下一块五花肉,言:&34;每人至少一碗,此乃命令。若无法从命,即刻离去!&34;言毕,复又沉浸于美食之中。
战士们愤慨,皆非新兵,特种兵之饮食素有严规,冥河之言,实乃虐待与苛求。
&34;此乃虐待!&34;一人起身,怒吼。
&34;下次发言前,勿忘报告。此次宽恕,下不为例。若不堪此虐待,可即刻离去。放心,自有车辆送尔等出营地。&34;冥河之主目不离视,淡然言之。
张锋默然,知冥河之主非无的放矢,此举必有深意。
况乎,既是猪食又如何?昔年为求生存,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