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显示电量告急关机,可她却恍若未闻般呆呆愣愣的坐在桌前,背影落寞无助,像极了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可怜虫。
沉默如同勒人的绞绳,缠在她的身上逐渐抽干所剩无几的生机。
“小知,你在吗?”
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观月知没有任何动作,她像是生锈卡壳的机器,已经没有做出动作的力气。
看着玻璃上属于自己的倒影,观月知眼神木愣,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敲门的声音从平缓变为急促。
门被推开时激起的风拂过单薄的身体,让麻木的皮肤感到一丝映入骨髓的阴寒。
“小知,为什么不……”来人的话语戛然而止,他似乎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来。
深红色的液体染红了粉色和服上的白色樱花,她却好像一无所知,像是濒临破碎的木偶安于一隅。
野泽时从没有那一刻如此害怕红色,害怕鲜红的血液。
他惊慌失措的想用手帕擦干净小知嘴角滴落的血线,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连抓住手帕都做不到。
“小知!小知!医生……医生!!”
与野泽时的惊惶不同,观月知木愣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好像因为吵闹的动静回神。
温热的眼泪落在她的脸颊,稀缺的温意散尽后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冷,她伸手揪住野泽时的领带,看见他的眼眶落下炽热的眼泪。
一滴一滴砸在自己的身上。
野泽哭了啊,真是第一次见呢。
她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发现这个世界不知何时变得模糊不清,离奇迷幻。
“我是在做梦吗?”细若蚊蝇的询问像是扎入血肉的刀刺,让野泽时的心破碎成无数块,他惊慌失措的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液,强压着混乱的思绪,假装平静的回答,“嗯,是的,只是一场噩梦,小知睡醒就好了,别怕,小知,不要害怕。”
“我没怕,是野泽怕了吧?都哭了呢……”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像是被困倦彻底淹没,“我真笨,野泽怎么会哭呢,果然……我真的是在做梦啊。”
或许这一切都是梦境,只是一场并不让人安心的噩梦,只要梦醒后,就能忘记所有的不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