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哄得晕头晕脑,连眉头也难得皱了皱,索性推开他们的全部好意,说是他自己来,场面这才缓和了些。另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不服输的模样。
见机,尹望舒问道:“这位是先生的徒弟吗?跟先生一样颇有神韵呢。”
“做我的徒儿,”白先生把一颗小果放入口中,惬意地嚼着,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他可不够格。”
年轻男子说道:“我是先生的学生。”
尹望舒问:“那我呢?我可以做先生的徒弟吗?”
男人笑笑,并没有看她。
“你和小玉一样,都不够格。”
另一边的人没声了,尹望舒毫不在意,转而问起别的事。
“那先生现今共收了几个学生?”
“仅此两名。小玉调皮了点,不过韧性悟性皆合我意。”先生接着又说:“我还一名学生,天资尚佳,不过她较为心傲,不甘我们闲云野鹤的日子,说要出去闯闯,到底是失意而归,现在正闹脾气不见人,唉,终究还是年轻啊。”他咬了一口酥饼,把所言都归为最后一声轻叹。
虽然没有明说,想到几月前何络珠在天锦同他常常会面,两人的默契超出常人,尹望舒已然坚信先生口中的那名学生就是何络珠,至于因何失意,为何出走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