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年轻时肯定容貌不俗了。”
“只是寻常姿色,谈不上好看,都是玩笑话了,不要当真的好。”
尹望舒看着眼前红颜已逝的妇人,想了想,问:“那我以后称大娘‘容娘’可妥?”
艳容看着十分欣喜,连连道好,说自己喜欢这个称呼。
马车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尹望舒心里也好受了点。
五天四夜后,总算是到了天锦。
天锦,北依晨栖,南接盛云,东连安阳,西临金羽,商旅云集,是为交通要塞。据说很早以前原是各路商人们的汇集之处,有不少商人瞅准商机,留在此处做起了生意,当初,姜家祖上就是在天锦靠香料发家,不久又涉及米业,布业,遍布多地,自此日入斗金。天锦商业繁荣,其中属丝绸锦缎生意最为红火,一直为外人所津津乐道。
何络珠在与宫中约好的地点停下了马,尹望舒在下马车后,专有人在等候,不过看起来十分随意自在。她看见其中有人腰间别着一枚月牙玉佩,便知那些正是来前父亲和自己说过的接应的人,于是拿出自己的腰牌,几人立马严肃起来。
有一人最先站出来,低头抱拳。
“大小姐,您的住处就在前路,大小姐请随在下前往。”
尹望舒被簇拥着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途中碰见好些人,路人见这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只当是哪家小姐来天锦寻乐了。不过,上前搭话的也有,但都是些商贩,路上见人就热情打招呼,极力推销。何络珠很是不喜这种环境,她却觉得有人情味。
一行人走进了一片低矮拥挤的民居,虽然不解,尹望舒还是没多说什么,只觉得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何络珠毫无掩饰地皱了皱眉,说:“这就是尹宫主寻的住处,莫不是被人诓了,再怎么样也至于不能住这么寒碜吧?”
男人回答说:“宫主大人把小姐送到这里,一来是这里人多,且都是天锦人,减少了很多隐患,再者就是真有人想追踪小姐,这里地形复杂,进得了也不一定出得去,出得去也不一定记得住,这些都是宫主大人考虑的,小姐日后受苦了。”
听完,尹望舒一脸轻松回答道:“父亲考虑周到,我不会辜负父亲这片好意的。”
到达父亲为其购置的宅院,里面早早有人在做洒扫,看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身后跟着老少三人,立刻就明白了,放下手中的活开始禀告,告知尹望舒他们在这里之前每天都会打扫一番,另外米面都买好放置了,连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只等尹望舒等人到。
尹望舒简单道谢后就开始在宅子里四处走动,熟悉这个她要待两年的地方。
屋子不大,但在天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花费肯定少不了。倒不是尹皋负担不起,而是为了避免张扬,好让她平安度过这两年。
容娘也四处逛,但不是因为新奇,而是想寻活做。尹望舒在屋里转了转,里面不太亮,是因为窗子小,寒光从外散射进来,同时还伴着阵阵冷风,吹起她的发梢。何络珠上前把窗户关上,屋里更暗了。
她找了张木凳坐下,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清冷空气,她要在这里待够两年,不得与亲人相见,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时间推着走的人,对未来的一切都没有规划,内心一片茫然。
何络珠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嫌这地方狭小简陋了,于是开口道:“此处虽小,但我看也还算一应俱全,你可有想再添置的物件,我去为你购来。”
“不,这里都很好,我很满意,暂时还没有想购置的东西,不必麻烦。”
尹望舒摇摇头,面带微笑望着何络珠,之后起身,拉起对方的纤纤玉手,感激地说:“姐姐这些天对望舒多有照顾,我实在无以为报。”
“这话我已在你父亲前听过一次,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我不全是此意,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