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与安德烈回到寝宫,特尔·希斯和香克斯早已等候多时。
见有人来访,安德烈泡了三杯茶后,退出房间,然后替他们关上了房门,笔直站在走廊把守。
郝帅压住刚才悲愤的情绪,恢复平静,他在希斯与香克斯对面坐下,淡淡道:“找我何事?”
希斯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郝帅抿了一小口热茶,低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特尔·希斯注意到他衣服上沾着血液,应该是去处理了一些私人恩怨,顿时心中猜到一二。
瞧出郝帅的抑郁寡欢,他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如今大仇已报,你也该放下,开始新的生活了。”
郝帅回过一丝神:“新的生活.......?怎样才算新的生活?”没有他的日子,怎么过都一样。
“我想,这应该不是凌迪想要看到的,他可能更希望希望你开心、幸福,而不是一蹶不起。”特尔·希斯能感受到郝帅的自责,可谁也不是上帝,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郝帅低着头,默不作声,眼神无光。
当特尔·希斯还想说什么时,香克斯将手放在他手背上,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特尔·希斯不理解,但照做了。
他们又在郝帅寝宫待了一小会儿,瞧对方有些累,便先行告别离开。
等人走后,郝帅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安德烈虽然担心,但不敢进去打扰,还是让大人自己静一静吧。
回去的路上,特尔·希斯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香克斯神色难得严肃:“大仇刚报,他需要时间消化,二十几年的心结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可他要是一直放不下怎么办?”
“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我相信他会走出来的,只是不可能是现在,多给他一些时间。”
“好吧.........”特尔·希斯还想着三言两语能将人劝通呢,可事实上哪有那么容易啊。
自己没见过凌迪都很难受,更何况郝帅与他相守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是爱到骨子里的爱人。
“嘶.........”
特尔·希斯一不小心迈开太大步,牵扯到伤口,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香克斯紧张道:“怎么了?”
特尔·希斯忍着痛摇头:“没、没事.........”
可他的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背你回房间躺着吧。”这伤口才刚长好一点呢,非要到处瞎逛,等下又全裂开了。
“先不回去,我还想去看看阿其。”
“她活泼乱跳的,轮不到你担心。”
“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特尔·希斯牵着香克斯的手摇晃,都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他觉得一样可以套用在撒娇的男人身上。
香克斯拒绝:“不行。”
特尔·希斯持续发力:“去吧去吧,待在房里太无聊了。”
“那你叫声哥哥来听?”香克斯退让一步,因为他觉得以希斯的脾气,肯定不会喊。
但下一秒却听到了:“香哥哥、克哥哥、斯哥哥、香克斯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答应好不好?”
香克斯瞬间迷失在一声声“哥哥”当中,叫得他浑身燥热,心情愉悦。
他全然忘记刚才坚定的决心,背起特尔·希斯,大步朝革命军住的庭院走过去。
特尔·希斯双手环住香克斯的脖子,咯咯笑出声,果然,男人都受不了这一招,哈哈哈。
两人还没走进庭院,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呼声。
“小落也太厉害了吧!”
“不愧是路飞的姐姐!”
许多革命军围着蒙奇·D·落,在听她讲她潜伏在世界政府危机重重的事,萨世其与萨博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