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的话让俞岱岩愣在原地,他是知道师父曾经的名字叫作张君宝的,可伴随着师父的地位与武功,当今天下,纵然是神州皇朝的皇帝也不敢称呼师父君宝。
前辈竟然能直呼师父本名,看态度,师父就像是他们的晚辈一样。
这...这.......
虽然师父说过天下奇人无数,有不少都是驻颜有术,可师父今年都九十了,如果是师父的长辈,那眼前这二位前辈的年纪该有多大?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俞岱岩苦笑:“前辈,师父今日便是寿辰,我们就算现在日夜不停赶去武当山,也要十五日之后了。”
李惊蝉道:“放心,来得及。”
“走吧。”
他一手抓住俞岱岩肩膀,阿青则是挽住他的手臂,跟着俞岱岩只觉山河变幻,风云掠过身侧,世间天地都在这一刻化作斑驳光影,看不清,摸不到。
蓦的,他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询问前辈,神色猛然一惊,眼前所见竟然是武当山!
这里的一草一木,分明是就在武当派的九霄宫内。
这.....这........
俞岱岩简直跟做梦一样。
“岱岩,你去将君宝叫来吧,还有你的师兄弟。”
李惊蝉说了一句,就和阿青一起步入一座凉亭,等待张三丰过来。
俞岱岩躬身称是,忙向前殿跑去。
不多时,他来到前殿,只见寿宴布置的并不奢华,武当弟子们正在井然有序向师父贺寿。
“师父.......”
俞岱岩声音发颤,张三丰、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皆是循声看来,众人皆是面有喜色。
殷梨亭冲到俞岱岩身边,急切的道:“三师兄,你怎...怎么才回来?五师哥都下山去找你了。”
这时候,张三丰也带着五位弟子来到俞岱岩身前,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俞岱岩,惊讶发现俞岱岩非但没有伤势,武功反倒精进不少。
“岱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有人传来消息说你在杭州城遇险,你五师弟着急忙慌的去了。”
张三丰询问着俞岱岩发生的事情,俞岱岩深知杭州城之事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师父,弟子没事,五师弟那边还请大师兄派人发出消息,让他回来,杭州城那边危险的很。”
“眼下师父要随弟子去见两位前辈,他们是来给师父贺寿的,也是弟子的救命恩人。”
“哦?”
“既如此,那就快去,老道亦是要好好感谢他们。”
张三丰忙带着众弟子赶去,宋远桥吩咐弟子快通过武当派的渠道传消息给张翠山,让张翠山回来。
三师弟既然说杭州城那边危险,五师弟一个人去怕是也会陷入险地。
一行人来到凉亭处,李惊蝉与阿青正坐在石桌旁闲聊,看到白发苍苍的张三丰,二人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曾经那个在华山的小小少年,那个跟在他们身边一点点长大的忠厚弟子。
二者的形象一点点重合,阿青浅浅一笑:“君宝。”
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六名弟子就看到他们的师父眼眶发红,情绪激烈,快步冲到那二人身前,跟着跪倒在二人身前。
六名弟子一时间愣在原地,就算是俞岱岩也一头雾水,心中震惊。
他们的师父如今地位尊崇,声望正隆,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亦或者道门,都有张三丰的一席之地。
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能够让师父下跪?
宋远桥看向俞岱岩,眼神惊愕困惑:“这...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师娘,你们来了,弟子开心的很。”
张三丰很快解决了他们的问题。
宋远桥六人如遭雷击,但旋即便全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