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败了,何先生的剑法着实了得。”
无色禅师叹息一声,旋即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向何足道行了一礼。
何足道沉声道:“大师武功高深,在下佩服,只是拳怕少壮,若大师再年轻二十岁,我未必能胜,今日得见少林武学,欢喜非常,的确是天下武学泰山北斗,在下告辞。”
何足道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与无色禅师拼斗一场,也筋疲力竭,然而如无色禅师这等高手少林寺显然不止一个。
这就是少林寺的底蕴,也许天下第一不是少林寺的,但天下前十里面,必然有好几个是少林寺的。
何足道说走就走,飘然下山。
天鸣方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将目光定格在李惊蝉身上。
“这位施主十分面生,前来少林所为何事?”
李惊蝉淡笑道:“在下此来只是为了访友。”
天鸣方丈看了一眼觉远,愈发奇怪,觉远不过是一个看守藏经阁的小僧人,缘何会有外人前来?
听无色禅师所言,梁萧武功不弱,除了无色禅师这等罗汉堂首座,一般僧人还不是梁萧对手,能够教导出这样弟子的又岂是寻常人物。
觉远怎么会与这等人相交?
心中思绪变化,天鸣方丈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与李惊蝉寒暄两句就带着人回寺去了。
梁萧看着一众和尚回去之后,不屑一顾:“师父,这些大和尚真是虚伪,心底怕是对师父的目的想了个天翻地覆。”
李惊蝉揉了揉他的脑袋,梁萧的小脑袋瓜子真是聪明的过分,可惜就是太偏激了。
他们又回到先前梁萧遇到觉远的那条山路小径上,说起这段时间的许多事情。
觉远大师虽然为人迂腐,但是言谈之间尽显君子之风,李惊蝉与他闲聊,倒也心情畅快,梁萧则不时说起自己闯荡江湖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阿青则不断指出他犯下的一些错误。
到了傍晚,天鸣方丈命人送来素斋,李惊蝉道谢之后,又和觉远大师闲聊了几句。
觉远大师稍稍犹豫后,说道:“李先生,君宝这孩子乖巧聪明,他在武学上的悟性是非常高的,跟在老衲身边着实有些浪费了,少林寺又不曾教导他武功,李先生若是愿意,可否收他为徒,不要让他在老衲这里耽误了。”
一旁正在与梁萧打闹的张君宝忽的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向师父。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师父在赶自己走,只是心底有些不知所措,事实上自从在华山那段时间,跟着李惊蝉学了些许皮毛后,回来张君宝的心就沉醉在那武学当中。
只可惜觉远大师会内功,却不会武功招式,至于少林寺这边,因为张君宝只是一个普通的藏经阁杂役弟子,故而也不会传授武功给他。
这件事说起来又要牵扯到当年的那一件事情,觉远大师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他酷爱看书,藏经阁内的书籍都被他看的干干净净。
其中牵扯到当年的那件事他也知道原委。
那时候是天鸣方丈的师祖苦乘禅师担任少林寺方丈,那一年,正是少林寺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校,由方丈、达摩堂首座、罗汉堂首座一起考校弟子武功。
在众位弟子献技之后,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升座点评,不料却有一个弟子突然开口大骂,直言苦智禅师乃是胡言乱语,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武功,这样的人竟然担任达摩堂首座,简直可耻!
众僧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有人会这样说,于是赶紧看向说话之人,竟然是香积厨中灶下烧火的一个火工头陀。
于是众僧大怒,有弟子出手教训火工头陀,却被火工头陀击败,其后,一连串的弟子竟然都不是火工头陀的对手。
苦智禅师看到火工头陀用的都是少林武功,大惊失色,询问他武功是谁教的?
火工头陀说是自己学的。
无奈之下,苦智禅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