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局面,刘长霄又能如何?
这位可不容他得罪的存在,他只得悄然退出病房,心中愤懑难抑。
韩辰深感震撼。
世间哪来无缘无故的信任?
能让刘长霄如此敬重的老者,竟对石疆展现出极大的信任——显而易见,石疆必定身怀绝技!
“我……我……”韩星月犹豫不决。
此前,石疆曾要求她褪去外衣。
她本能地以为对方企图对自己不轨。
但现在……
那个令刘长霄敬仰的老宗主,竟然对石疆展现出了信任——难道他真的精通医术不成?
“我……不能褪去外衣……”两难之下,她几近哭了出来。
石疆内心苦笑不已。
“姑娘!”
老者走近病榻,沉声言道:“以你当前的病情,若是采用仙家针灸之法,势必需在脊柱部位落针,若不解衣怎能施治?医者仁心,医生救治病人之时,心中并无丝毫杂念——更何况,即便是依照玄西医法施行手术治疗,难道还不需褪衣么?”
韩星月默然无语。
这些道理她自然明了。
上次面对石疆灼热的目光,韩星月不禁在心底暗自揣测:此人莫非是修炼邪功的淫贼?这般行径,怎可与其他正派医师相提并论?
此等人士……
又怎能以常理度之?
石疆提出的要求让韩星月越发不安,“如此吧。”他沉思片刻,淡然一笑,提议道:“星月,你着一件轻薄的衣物,随后背部向下躺于榻上,可行否?”
韩星月抬头望向他,心中虽仍有顾虑,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一要求。
待众人退出病房之后,一名修为尚浅的弟子护士协助韩星月褪去繁重的疗伤袍,换上了一件贴肤的薄纱衫。然而,由于她身体虚弱加之长期养病,甚至换衣这件小事对她来说都显得格外费力。
待韩星月更换完毕,石疆迈步走入病房,并果断挡住了门外欲跟进的人群,“诸位暂且在外等候。”
“啊?!”
院中一位年长修士大感意外,忙道:“贫道亦不能随同观瞻?”
他为了能够亲眼见证石疆的仙法医术,毅然承担起所有责任,强行遣散了在场的刘长峰。此刻一听石疆不让观看,顿时焦急万分。
“男子皆不得入内。”石疆语气坚定,显然不愿有任何异性的存在,即便是韩辰也不例外。
“连我也不行吗?”韩辰有些惊讶,毕竟他可是韩星月的胞兄,更是关系亲近至极之人。而此刻石疆禁止所有人进入,这不由得引发了众人种种揣测——他究竟意欲何为?
察觉到四周人的异样目光,石疆意识到他们误解了自己的意图,遂对着那位年轻的弟子护士言道:“你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稍候!”
老者灵机一动,追问:“那女子是否可留?”
“可以。”石疆颔首应允。
“那便如此!你先别施救,等我一会儿。”
他迅速取出一枚传音符篆,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夫人,速来住观所在!便是先前那位少年修士,他即将施术救人,却特意排除男性……对!请你速速前来!”
石疆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不久后,那位之前见过的老妇人满脸兴奋地步入了病房。此时屋内仅剩四人,遵照石疆之命,弟子护士取来火晶灯,细致地为银针消毒,而老妇人则静静地立于病榻一侧,紧紧注视着韩星月。
韩星月此刻背部向下伏在床上。
“请将她的薄纱衫从背部中央裁开一处。”石疆指示弟子护士。
“遵命。”小护士接过剪刀。
“你要做什么?!”
韩星月脸色骤变,惊呼出声:“从后面剪开,岂不是……全都要暴露无遗了?!”
“只是破开一个小口,绝对不会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