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想要进去教训一顿,却被李寿拦住,“爹,就在给大哥一段时间吧,相信他很快就会下定决心了。”
李梁忍了下来,心中暗道再给他三天。可三天之后,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也不管李寿阻拦,冲了进去,结果只看到一尊泥像坐在台阶上,上面有些流光在流转。用神识查看,还真以为就是个人在那里。
这时,跟进来的李寿扑通就跪了下来,“爹,对不起,寿儿擅作主张,把大哥放了。”
“你!”
李梁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丫头学好的不行,这种掩人耳目的手段却无师自通,真是气死人了。
“爹,那日我进来,大哥苦苦求我,他说自己和娘亲虽然无依无靠,但也不必每日担惊受怕。他过不了我们这种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生活。他还拿出娘亲留下的遗物。”
李寿拿出一只耳环,继续说:“他说要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住下,给娘立个衣冠冢,每年烧香祭拜,如果连他都死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人记得娘亲了。我觉得他说得有理,所以就放走了他,还请他替我们也给娘亲上香。这只耳环是他留下的,留给父亲你,想她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看。”
说到这,李寿已是泪眼婆娑,李梁也红了眼,拿起耳环看了又看。他记得这还是自己和梁颖大婚时所戴的耳环,和头冠凤霞是一套的,如今还能留下一对,已是万幸。
他把耳环按在胸口,久久不能释怀,仙凡结合真的如人鬼殊途,只能留下遗憾伴随终身。或许梁颖无悔,只为那一刻的感情,可自己只能背负这段情走完剩下的路。
良久,李梁才记得把女儿扶起,“起来吧,你做得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们不必强求,甚至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说。”
“爹,我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呀,你误会了。”
李梁惨笑一声,点点头,不再言语。两人在破庙里又待了几天,直到那尊泥像上的流光散尽,李梁这才要出发。他要再去龙鸣深渊,看看那深渊底部是不是真的像那天所说一样。
但他事先给李寿说清楚,其中过程可能凶险至极,她可以选择不一起去。李寿却抓住李梁手臂撒娇,“爹,你别想跑,去到哪里我都跟着你,有你在有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李梁无奈笑笑,“真是这样就好了,你好好练功我就什么都不担心。”
“我已经在好好练了,不是每个人想能像爹你一样天资卓绝的,你就给我一点时间嘛。”
这话说得有点道理,李梁也只能无奈接受。
等到他们来到深渊时,空口外的人寥寥无几,这么长时间过去,该出来的人也该出来,出不来的以后也出不来了。
深渊开放大约三年之久,这段时间可以自由出入,但基本都是刚开放时是人最多的时候,后面陆陆续续也有人来,但最多一个月之后,基本不会再有人下去。据说去得越晚,获得的宝贝就越少,侥幸出来的人已经把里面捡拾一空了。
这当然是人们的惨测,经历过一次的人很少会像李梁这样再主动下去,除非活腻了。反正就没有记载过谁能下去两次还能再出来的。
而李梁带着李寿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李寿一开始还是有些害怕,都快把李梁的手臂都要扯了下来。适应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就是看不见东西而已,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次李梁没有捡宝,一路直直向下,来到他去过的最深处才停下他就是在这领悟了深渊之之阵,但也只是学到了皮毛,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琢磨。
这样一来,李梁感觉时间不够用,李寿却度日如年,索性要了一根带子,把自己的手和父亲的手绑在一起,自己呼呼大睡起来。
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