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当然可以?宗师你好读书?”
李梁虽然小时候跟父亲认过字,可论读书,他愧不敢当。在金元村,吃饭都成问题,哪还来钱买书?
他不想作答,扭头问马大锅子,“马帮主,要不你们跟我去京城走一趟,你顺路还能做点生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马大锅子好久没能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立刻倒头就拜,“谢宗师,谢宗师!我马帮上下一定为宗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原来马帮的线路基本是固定的,要想越界,那就得看自己的大刀够不够锋利了。当然,走南闯北只为求财,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兵戎相见。这次李梁发话,就等同于让杞县马帮和皇家绑上了关系,一路走去,沿路帮派多少都要给点面子,若是多走几次,那这条商路可不就成了嘛,那以后哪还怕没有银子花?李梁有如其在世父母,磕几个头又怎么了?
李梁也有自己打算,不能在寒露身上断了传承,他决定把寒露带到京城,让他有个好的环境修行。就算资质不济,到时让皇帝给他圈一小块地,重建玄元观也不是难事,大哥遗憾也就此了了。
战势紧张,为了得赏,他还得速战速决,马帮就是寒露保姆,这才能放心得下,至于其他好处,他没多想,人家愿报恩就报,不报拉倒。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顺其自然。
有了李梁的允诺,大家的心情很好,梁颖和马大锅子不停给他敬酒,李梁都是浅尝辄止,等了好一会儿,寒露才被找到,带到跟前,还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李梁看他道袍破烂,面目肮脏,赶紧问道怎么回事?寒露胆小不敢说话,眼神畏畏缩缩,还是送人来的马帮弟子代答。
原来王子尘所托非人,那所谓好友见王子尘迟迟未归,就贪墨了留下的金银,还把寒露带来的丹方占为己有,最后连人都没放过,拿寒露当成家中杂役使唤。
寒露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梁哥儿,我师父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边说,眼泪一边在眼中打转。李梁不知如何回答,让他坐好吃饭。有了好吃的,寒露一下也忘了师父,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李梁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悄悄退出包间,让马帮弟子带路,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哥的昔日好友。弟子当然乐意了,只是他不知道会被带上天,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平静了好久的杞县突然又热闹了起来,没想到今日又能一睹仙人风采。
李梁在空中俯视面前这座豪宅,若是这位好友信守承诺,寒露绝对可以锦衣玉食,哪会落得那般田地。
豪宅中下人看到天上有人,吓得一大跳,等叫来家主,一看竟然是熟人,金家供奉之一楚雄。没了金家,楚家已然是杞县最强者。既然如此,犯得着和一个小孩过不去?李梁实在想不通。
楚雄看到是李梁,面色未变,谦恭说道:“李宗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还请家中坐坐,喝杯水酒。”
李梁还在气头上,哪有心情与他客套,在半空中大声质问:“我大哥王子尘将徒弟寒露寄养于此,你为何要虐待他?”
“王子尘什么时候是你大哥了?我也没有虐待寒露啊,你何出此言?”楚雄抱着死不承认的态度,他还不信,为一个小孩,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招了。
可他低估了李梁的兄弟情深,李梁二话不说,抽出铁剑随手一挥,一道凌厉剑气从他身旁一闪而过,楚家大院顿时一分为二,半尺深的剑痕触目惊心,若是斩在人身上,可想而知。
楚雄颤颤巍巍说:“李宗师,我真没有虐待寒露,我和王真人也是情同手足,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呢?”
李梁冷笑一声,根本不与之辩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