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咏愣在这里根本就不敢动,也不敢开口跟云澈说话。
老天爷。
这都是什么事?
他们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自己怎么总是会碰到这种事……
谷咏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军……要不……我等等再来吧?”谷咏试探性的问道。
“不必,有什么事情,说。”一转眼,云澈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云家军首领,仿佛刚才被未婚妻训斥的人不是他一样。
谷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老老实实上前禀报正事。
“将军,抓回来的那几个蛮夷人现下都已经关起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先不急着处理,你让人从他们口中问些话,不要把人逼急了。”云澈垂眸,细细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谷咏点点头,又汇报了一些军中的损伤情况。
“朝廷发下来的军银已经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许多辎重粮草,只是这批似乎是比上一批质量要差一些。”
云澈嗤笑:“这帮老狐狸,我手底下的人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他们在京城吃香喝辣,还想从我手里偷漏点出去?”
说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站起身,走到书桌旁坐下,行云流水地写了一篇奏折。
谷咏凑上前去看了一下,发现云澈全篇都在卖惨,甚至于把那批辎重粮草写的非常不堪。
写完,云澈把奏折给了谷咏:“另外再抄写一份,送到督查院院长手上,让他们也看看这些地方官员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谷咏觉得云澈这法子妙极了,但是迟迟不动。
云澈见他不走,抬头询问:“怎么不去?”
谷咏有些不自在:“将军,你也知道我的字,那叫一个走笔龙蛇,龙飞凤舞的,督查院那些老家伙们看到了,肯定又要在背后笑话我了,所以这写信的事情,还是你来吧。”
云澈没好气,只好自己又写了一份。
谷咏在一旁站立等着,想起刚才宋婉宁生气冲出去的样子,心中有些八卦:“将军,您和宋姑娘吵架了?”
云澈被问得心一跳,手下字都写歪了。
他直接把信纸团吧团吧,随手扔到一边,又另起一张。
“谁告诉你我们吵架了?不该你问的别问!”
谷咏在他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虽是下属但也是兄弟,故而这会儿并没被他吓到。
“将军,要我说呢,女人就应该哄,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先低头认错就对了,还有啊,我看宋姑娘刚才是真生气了,不然你效仿古人,来个负荆请罪,再写个保证书什么的”
谷咏自顾自地说着,非常热心地给云澈出建议。
云澈听不下去了,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再多嘴,就给我出去!”
毛笔上的墨水差点甩谷咏一身,吓得谷咏赶紧跳开了,也不敢吱声了。
宋婉宁带着怒气回到自己营帐,想起云澈方才受伤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她从空间里拿出材料,给云澈配药。
因为生气,她动静搞得很大,本来在里面休息的李玉娘都被惊醒了。
李玉娘拄着拐杖出来,看到宋婉宁一脸的不悦,忍不住问道:“怎么啦?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宋婉宁正在研磨药粉,报复似的往里面多加了许多黄连粉。
“嚯。”李玉娘隔着大老远都闻见苦味儿了,连忙抬手扇了扇。
“这是有多大仇啊,给他放这么多黄连,这药吃下去,胆汁都要吐出来。”
宋婉宁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