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直接说。”
村长回忆起半个月前的情形,也不禁红了眼:“唉!那两个孩子也是命苦,先是亲爹遭难死了,结果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一对叔伯和婶娘……”
一开始,倒还装模作样地给大哥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结果没过几天,那一家子不要脸的,就直接搬到了孙车夫的家里,还美名其曰是去照顾孙莉孙浩的。
结果这伪善的形象还没能撑过半个月,就开始对孙莉孙浩非打即骂。
村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然把那两个孩子打得半死,哀嚎声隔着半个村都能听见,直到有几个乡亲实在听不下去了,跑到他们屋门口去劝,这对狠心的夫妻才停手。”
沈雅媅越是听下去,越是眉头紧锁,她莫名地想起了那日和鹿茸打的赌。
沈雅媅想,看来她是输了,她的愿望太过美好,又大大低估了人性。
沈雅媅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两个小孩接走:“那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带他们回家!”
村长嗫嚅道:“他们不在了。”
“什么?”沈雅媅拔高了声音,面寒如冰:“他们被……打死了?!”
“没没没没!”村长连连摇头,苦笑:“自从那日有乡亲去劝过之后,孙莉孙浩的叔婶就没有再对他们动过手。”
村长又说:“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前两天,他们居然找来了人牙子,说家里吃不起饭了,要把孙莉孙浩给卖了。”
沈雅媅厉声问:“卖去哪了?!”
村长被沈雅媅突然出现的冷厉吓了一跳,说话都打了个结巴:“这,这我哪里知道啊,他们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啊……”
沈雅媅不等村长把话说完,又转身折了回去,把篱笆小院的木门拍得震天响:“开门!开门!!!”
沈雅媅见没人来开门,越想越气,不仅拍门还动起了脚,一脚一脚地踹上去,木板都踹松了。
“你个杀千刀的!等一下你会死啊?!”
沈雅媅见终于开了门,原本能收住力的脚,不仅没有往回收,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前踹去!
孙家二叔一个没注意,直接被踹得翻了一个跟斗,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还是孙家二婶跑过来,把自家男人扶起来:“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东西!跑来我家撒什么野?!”
随后,孙家二婶就直接坐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干嚎:“哎呦诶!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哦!平白无故的,居然在自己家里遭了外乡人的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虽然大坝村民也不大瞧得上这夫妻两人,但到底是一个村的,要是被外乡人欺负了,说出去也没面子。
于是便有人站了出来:“你这小姑娘可不要来这里撒野!我们大坝村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有人站出来为孙家二婶说话,这孙家二婶就嚎得更加卖力了。
沈雅媅冷笑一声,直接走过去,提脚踩在了孙家二婶的头上:“你倒是哭啊!我怎么只听见了声音,却没看见眼泪?”
孙家二婶原本还趴在地上哭天抢地,以为这样就能吓退这个问东问西的外乡人。
哪知这个外乡人居然丝毫不唬,不仅不走,居然还敢把她的头踩在地下!
这下子,原本假哭的孙家二婶,都被逼出了真眼泪:“你他娘的赶紧放开我!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你娘老子被人强奸了,生出你这么个狗杂种!”
沈雅媅原本就有气,结果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张口闭口就是下三路。
沈雅媅被气得不轻,把脚挪开,还不等这个孙家二婶叫骂,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