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刚回到断金堂前,还是穷奇的鼻子灵,闻着香来到东玉面前,眼珠子盯紧了她手中的大包小包,淌着哈拉子就要来抢,东玉怕他在路上给偷吃干净,什么也不给蜉蝣留,便施轻功向回魂堂赶去,二人一路施展所学笑闹时,便将玉流云的暧昧给抛到脑后了。
果然,内卫司便传遍了,玉东云亲自向银座求了情,银座大加褒奖玉东云有容人雅量,内卫司同心戮力,可见平安盛世,天佑大塬,太后和摄政王听说了,也十分激赏,玉东云的圣宠更浓。龙胆和蛛蛛一个月的拔鳞鞭又变成了十五日,玉流云顺水推舟地以二人立下汗马功劳,便缩到了五日。
四堂背地里的男欢女爱多的是,四堂都明智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银王给上家的例行报告,就提到一句两人俱为暗人之首,修习欢喜秘术过头,暂为分开为上,就这样把这事给化没了。
蛛蛛和龙胆二人便暂时不得见面。惩罚,想必也能熬下来。
可这事终归因东玉而起,东玉很是内疚,少主公的银子东玉便自告奋勇愿意帮着辛追贴补,辛追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去接点私活,赚点外快填补。
东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断金堂堂主,大塬朝兵部五品官竟让她去当内卫们最最看不起的赏金猎人。
“就算你是一品大员,脱了朝服就是个老百姓,只要监察御史不管,圣人不知道
,谁理你平时养花还是杀人?”辛追慢条斯理道, 一边面无表情地替赵疯子麻利地捏着玉足。
赵疯子斜靠着香妃塌,身段如远山起伏,翘着兰花指修着指甲,樱桃小嘴不停地嫌弃辛追的手艺差。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赌注,谁家弟子先示爱,谁就替对方捏一辈子脚,一直到死为止。
东玉记得蛛蛛吸了五石散透露过的,她师傅有脚气……
东玉无限同情地看着辛追,对自己造成无法挽回的过失感到痛心疾首。
辛追向东玉扔过来一脸的图画,东玉抹下来细看,原来全是悬赏的盗匪。
辛追道:“这些都是江湖上罪大恶极之人或是朝庭要犯, 里面有几个还是你去年扮成颠经私放鉴真时顺道放走的几个恶徒,你若能随便割下一二个脑袋,赏金便够嘉王要的数了,不过在杀他们之前,你顺道打听一下昌甤宫失窃宝物的下落。”
东玉翻着这些图画,果然都是些专窃贵族家私、杀人无数的亡命大盗,她咽了一口唾沫:“那个,堂座大人,太后不是已下旨不用追查失窃宝物的下落了吗?”
“太后今日不追察,兴许明日便改主意了,到时我们捷足先登,老东营自然面上无光。”赵疯子微摆手,让新来的“足疗师傅”停下了手:“更何况,这些也是老东营要杀的人。”
“太后今日不追察,兴许明日便改主意了,到时我们捷足先登,老东营自然面
上无光。”赵疯子微摆手,让新来的“足疗师傅”停下了手:“更何况,这些也是老东营要杀的人。”
“上个月伊子昂又上书圣上裁撤四堂,说什么国帑空虚,有消息说摄政王有意允准,”赵疯子扭着柳腰向我走来,玉指轻撩乌发,立时合欢香散出来,东玉心神一荡,及时闭气低头,只听她冷冷道:“你尽管带着人皮面具,随便取个响亮的绰号去做吧,能多杀几个就多杀几个,这回别给你师傅丢脸了。”
东玉明白了,狡兔死,走狗烹,只要和平时代一到,圣人便看内卫不顺眼,且焚书狱引起的民愤过大,圣人还可以轻易把脏水泼到内卫身上以泄焚书狱引来的民愤,可谓一举两得。两营新一轮的恶性竞争又开始了。老东营的人在暗中刺杀老西营要杀的人,好让老西营交不了差,若是太后忽然又要追查此案,早日找到昌甤宫一案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