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怪物对我的嗜血本性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他认为我的嗜血本性很特殊,混然天成,根本不像别的内卫是因为被血腥残酷的任务逼迫所致,相反,我就是因为没有出过任何任务,嗜血的压力没有得到释放,长期幽闭在断金堂形成了性格扭曲。他给我单独配了很多药,强灌我喝下,我经常喷得他一头一脸。
蜉蝣建议使用祝由术来治疗我,我一直认为蜉蝣并不理解我伟大的情操,并对她半调子的催眠术嗤之以鼻。
司马鹤也驳斥了她的建议,他盯着我的脑门兴奋地说:“你的心魇症与别的不一样,想是脑子长得不一样,待老夫打开好好看看。”
那群无脸少年们兴奋地拍手叫好,我吓得大哭,忽然,房屋一角的那一具百年圈腿骨架忽然松开了麻花般卷在一处的腿骨,跳下架子,帮我把那群无脸小坏蛋踢走了,他跑过来用长长的指骨温柔地摸着我的脸,笑着说:“你可是未来的东王,怎么能哭鼻子呢,太孬了。”
我吞咽着脸上淌下来的没完没了的涕泪,抽抽答答地问着:“你是谁?”
“咦,你怎么把我给忘记了呢?”那骨架子跺了跺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是慧音啊!我把我的眼睛都给了你啊!”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慧音,我心里知道这同样是可怕的幻想,可是却一点也不害怕慧音,我止住了哭,抽泣着问他:“那些没
有脸的小魔鬼是谁啊?”
“他们不是魔鬼,不过是你的过去罢了,”慧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坐到我身边,指了指正在忙碌配药的鹤爷:“他才是一个真正可怕的魔鬼,你不能让他切开你的脑子,你会死的,你也不能听过去的那些声音,真就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我就是一个做不成任何事的废人,一个得了心魇症的脓胞,”我满腔心灰意冷,低低地垂着头,流泪道:“我记得我真得伤了蜉蝣,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真得杀死她的,我不想这样我已经找不到我活下去的理由。”
“那就找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呗,”慧音哈哈笑了起来:“多大点事……。”
慧音话还未说完,鹤爷的脸凑过来,打散了慧音:“小疯子,你在跟谁说话?”
慧音又回到了角落,对我眨了一下眼,归于平静。
我对鹤爷裂嘴笑了,露出大白牙,假作温顺道:“鹤爷,我是想跟你说,这汤剂不方便,撑得我老想尿尿,配成药丸子多好,我听您老的,定按时服药。”
我听取了慧音的建议,为了早点出他的看护所,特地配合地服药,那一阵子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了,还特地当着他和辛追的面忧伤地向蜉蝣忏悔自己的罪行。蜉蝣惊喜地看着我。
一个月后我好歹熬出了看护所,我对于我刻苦磨练的演技感到很满意!
吃了教训,到
底在表面上收敛了暴虐之气。
我努力寻找活下去的理由,任何活都抢着干,连通茅厕都被我打扫得闪闪发光,一时同伴们都不忍解手,其中有些甚至得了便秘
可我依然同像样的任务没有缘份。
每回我闹到辛追那里,他总是对我轻描淡写道:“时机未到。”
这一天,我连喝三大碗汤剂,跑了两回茅厕,可那些无脸少年依然在我身边拿着刀来杀我,慧音跳出来想保护我,可这回慧音被少年们砍成数段,我吓得大叫,拼命地奔跑,撞倒无数的同伴,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一处全是荒草乱坟之所,那些无脸少年仍然围着我,在我耳边大声咒骂我。
我四处寻找慧音,却不见他的任何踪影,难道,慧音也不敌我的心魔。
此时此刻,我混身筋疲力尽,心如死灰枯井,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