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郡王的目光扫向玉东云,又扫向龙胆,满是求救。
龙胆垂眸道:“了空道人与田沟沟,及昌国公及轩辕郡主皆已带到。”
帘内的天子豁然起身,肃然道:“母后!了空和田沟沟乃是凶残之人,只怕意图不轨,惊了慈驾!”
“陛下放心,本宫也不是这些魍魉之辈吓大的,有圣驾龙威庇佑,又有摄政王和这许多内卫高手在此,”太后冷笑:“本宫今日就是想得个明白,这几年咱们娘俩身边的……到底是些什么阿物?!宣他二人上殿,容轩辕郡主与之对证。”
不久琵琶骨被穿了铁链的田沟沟被带到外殿等候,失了一臂一腿的了空被带到正殿,露出肌肤满是用过刑的痕迹,过了一会儿,满脸是伤的花贵贵被带到正殿。她面无表情地向三圣行了礼,斜眼看了一眼轩辕郡主,然后目不斜视地跪在金砖上,离轩辕郡主不远。
而那了空正跪在二人中间。
蜉蝣本欲上奏,摄政王微抬手:“此案过于离奇,孤要亲自询问。”
摄政王盯着方,威严道:“下跪者可人?”
那了空俯在金砖上,抬起满是伤痕的脸,如同一只蝼蚁一般,怯懦道:“回摄政王,罪员乃空镜教了空,少时曾于田家班习技,田汝真为罪员起名叫灵芝。”
摄政王道:“这里两位贵女,你且指认,哪一个是你的同谋璇玑?”
了空看了二人,将唯一的一只手指一指。
众人皆
跟着了空的手指看去,却见竟是花贵贵,而不是那轩辕郡主。
花贵贵冷笑不语,只看着那轩辕郡主。
所有人的脸色突变,蜉蝣恍然大悟,谁也没想到那了空当场翻供。
龙胆厉声道:“大胆罪员,先前供词你皆供认同谋为轩辕郡主,如今三圣面前岂敢翻供,随意攀污贵女,定当不饶。”
“摄政王明鉴,罪员何时说过是轩辕郡主?”那了空呲之以鼻道:我明明一直说的是金贵郡主!可是这些内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太后在帘后问道:“莫非轩辕郡王给了你好处?”
了空冷笑:“他能给我什么好处,我给他好处还差不多,他虽说也是个修道的,却是个实顶实的绣花枕头,所谓修道,还不是给你们原氏逼的,他能修了些什么道?不过是装个于事无争的败家模样,修到最后,不过酒肉女人罢了。”
龙胆一把夹住灵芝的独手,微一使力:“大胆。”
那了空便痛得嘴唇发抖,再不敢放混言。
蜉蝣便问道:“你说金贵郡主是你的同谋?有何凭证?”
“罪员与贵贵早就花前月下私定终身了,”了空冷笑一声:“金贵郡主的左胸前有一个朱红色胎记,娘胎里带来的,她一直对罪员说想做中宫皇后,可是嫌弃自己不及轩辕郡主雪肤花貌,又婉约动人,故而一直央小人以玉神机将其变得更美,罪员一直安慰她,那轩辕郡主是个闷葫芦
,如何与她的大胸相比,在床上贵贵的风情绰约……。”
话音刚落,那花贵贵快速上前,狠狠扇了他两巴掌,气得嘴唇发抖:“我本是要做皇后的人,同你这腌臜泼皮有何可谋 ,你的淫妇为了嫁给皇帝哥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虽没有你那淫妇漂亮,可一身发肤,父母所赠,有何自卑,我一生不曾做过亏心事,与你谋个鬼啊?”
了空凄然落泪道:“贵贵,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过,昌国公出身微贱,便让我为你收集官员的秘密,将来等到了圣上身边,一并献上,圣上定可重用昌国公,到时便可助我摆脱师傅的。”
蜉蝣来到花贵贵面前,挡住了了空的目光:“金贵郡主到得长安不过这一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