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主满面惊诧,转眼已来到东玉近前,眼中闪着狂热:“你方才看见那光明耀眼的天堂了,对吗,同我一样看见了,四十年前,可怜我爹爹的双手犹带着原氏的金钢镣铐,他使用玉神机,建造了这个井藻后,竟在此地凭空消失,身归空镜,并且留下口谕:四十年后正是一甲子,玉神机将重开天门。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爹爹不让我回去,如今我明白了,神迹现世,是为了让我和师兄押你一同回空镜界,你是真正的金蝉!”
东玉冷喝:“你满手血腥,竟也敢妄谈神祗?”
“这个世道,谁不是满手鲜血?”教主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东玉不停颤抖的左手,邪恶地侫笑:“你的眼中看似坚定,可是你的灵魂早已被血腥浸透了,不是吗?你的手上难道没有沾染过朋友的鲜血?难道你没有踩踏过兄弟的尸骨?我们是同一种人,那些蝼蚁不过是给光明的献祭罢了。”
东玉不由看向自己一向不听话的左手,联想起方才幻想,更是头痛欲裂,意志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举起左手肃然言道:“我以前一直怨你顽劣,今日方知:只因我前世杀你主人,夺你而来。你从不认我,是为公平合理。然我知你主人必然也是一位出色的武士,武士天职:保家卫国,铲奸除恶,保护无辜。故,今日我命你听我号令,荡妖除魔,救出这里的无辜之人,尤
其是这些孩子,成就武士命运,阎王面前,我自与你主人好好交待。
她又沉重地加了一句:“当年,我们也不过是些孩子罢了!”
那左手竟然听懂了东玉的话,不再颤抖,平静而坚定地反手握住吉星。
教主满面惋惜地频频摇头:“可惜,不但暴殄天物,所遇又非明主,你注定一生耗尽心血,徒劳无功。”
她转而对折梅笑道:“你即为原氏中人,不如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折梅冷冷道:“困兽犹斗,还不束手就擒?”
教主笑道:“你方才与了空所言,我句句在耳,我知你对那些秘密感兴趣,何谓秘密,那就是力量,你当真不要?”
折梅道:“拘押你们之后,内卫自是有一万种方法来让你们开口这些秘密?”
教主仰天大笑起来:“你以为所有人的秘密只是一句空言吗?这自然也包括了内卫的秘密,你认为他们会让你知道这些秘密吗?”
鉴真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内卫忠君爱国?哪里会有机会让你们得到秘密?!”
东玉却心中一紧,内卫之中确实可能有内鬼,他们定然熟知鉴真的一切,早在鉴真风头无量之时,便早早排布那个鼠螺,还有罗锅子里的小女孩,如此周密的计划,阴险的用心,若非当时有众人力保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折梅果然陷入了沉思,潋滟的凤眸闪烁不停,教主上前一步,森然言道:“这个涵碧谷的
矿产不多,可是矿洞却很深,各个矿坑之间互有联系,唯有我等可自由来去。那些秘密,我亲自掩埋,唯我所知。”
折梅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很简单,“她的玉指一指鉴真和东玉二人:“这两个跟随你的内卫之中,你只需选一个出来,作我祭祀之用,我便可将这秘密所藏之处告知于你。”
说话间那教主从智清那里接过玉神机,来到那大鼎前,放了进去,不一会儿大鼎重又燃起,熊熊火陷印着教主娇媚的侧影,却异常阴森诡异:“不如我替你选了吧。”
她玉指一指鉴真,大鼎中立时对鉴真射出一条黑线,鉴真的左手巨痛,倒了下去,东玉上前查看,却见鉴真的手腕处任空生出一根黑线来。
教主也不多言,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扔给折梅:“这是我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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