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一串竹签子,田沟沟吃痛后退,东玉一把抱住慧慧往后退到鉴真和小猴子身边。
田沟沟急向东玉攻去,对东玉哭吼道:“你这个恶魔,你要下地狱的。“
东玉早已提刀挡在面前,逼退田沟沟,哈哈大笑道:“我当然是恶魔,我要把这里变成我的地狱,让你们这些个吃小孩的天使生不如死!“
仿佛有人重重击中田沟沟的心房,那因幻灵露而混肫的记忆中忽然闪出一道灵光,他记起来了,有一个美丽的身影也曾经这
样对他哭吼道:“这便是地狱,师傅就是恶魔,你也是那个小鬼,快把我杀了吧。”
无情的绝望包围了田沟沟本就简单的心,他放弃了一切反抗,就这样怔怔地站在那里,胳膊生生挨了东玉一刀。
他个头奇伟,在平时一刀致命的招式,入肉虽深,但不致入一刀斩断手臂,巨痛中田沟沟回过神来,哇地痛叫出声,如一个巨婴哭吼起来。
东玉不待他反应,再向他咽喉处砍去,田沟沟勉力躲过,喉间拉开血口子,血如泉涌。田沟沟欲跑,脚踩在滴落的血水上却滑倒在地,田沟沟几番挣扎,身中数刀,可东玉却始终无法将他一击毙命,不由心浮气燥起来。慧音就此跑出来,对着东玉不停大叫:“别恋战,快跟着出去,先护着孩子和百姓们出去要紧。“
东玉满面是血地狞笑着:“不行,我要砍下此贼的头颅,立下头功。“
时窑洞穿过一阵冰冷的阴风,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从石壁中悄然闪现,在急速抖动的灯火下拉长如鬼魅飘向东玉,田沟沟立时哭泣着爬跪到那人脚跟前:“爹爹救命!”
东玉遁声望去,却见慢慢走三个人来,头一个正是那已换了玉容的空镜教教主,高高的道髻以金冠束了,冠上镶一块和田美玉,一身仙风道骨,身在红尘,眼神却含深渊;后面一个乃是智法,走在最后的乃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绝世美少年,东玉一愣,
往他身后看了看,除了几个身材魁梧的道士,再无其他人,也不见那。
东玉暗想:折梅上官为何没有发信号弹,让守在山谷外的援军冲进来?
“爹爹,“田沟沟抱着那教主的腿大哭:”爹爹救命,这个恶贼欺负我,沟沟身上好痛。“
早有几个小道士上前为田沟沟和智英精心医治。智英那胸前伤口一会儿便愈合了,脸色仍显苍白,但已能慢慢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向东玉,正要冲过去,那教主拦住了他,柔声道:“师兄,先调息一下,且让我来为师兄报仇。”
东玉急点鉴真大穴,又将自己的解药尽数给鉴真服下,鉴真慢慢醒来。她手脚不停,眼神却不离那折梅,潋滟的凤目仍然明亮,可眼神中仍闪过一丝混沌:“上官,那首幽夜后来改了吗?”
“没有人可以改我的曲子。”折梅咬牙切齿道,心知东玉在试探他。
“那上官还不快过来,”东玉轻舒一口气,扬了扬脖子:“为何不按计划行事?”
折梅当然无法走过来,脖子上正搭着智法一只手。东玉看着智法,懊恼地“哦”了一声,复又充满信心地说道:“上官莫怕,下臣马上就救上官出来,上官一定要在圣人面前保举下臣做东王哦。”
折梅无语地瞪她,东玉却哈哈一笑,高举手中的玉神机:“你们乖乖地放我们和上官出去,我便把这玉神机还给你们。不然我就与他同归于
尽。”
智法对折梅的耳根凶恶却又爱暖地吐了吐舌头,东玉板起脸:“上官有没有被那个玉神机割了什么东西,莫害怕,下臣已知这玉神机的秘密,到时可帮上官装回去,然后把这毒蛇的舌头揪下来给上官当绑鞋带使。”
东玉学着智法对智法吐了吐舌头,智法满面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