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
东玉见鉴真行为怪异,不由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见画像上人物渐渐皆化为骷髅,站在层层天梯上对她极不友善地哀嚎。最后化为一个个没有面孔的小孩子,一个个对她发出欢呼:“96号来了,96号来了!”
慧音跳出她的脑海,对上面使劲挥着手,焦急道:“你们快散了,不要扰冻肉办案!”
慧音
伸出一双骨手使劲摇着东玉的肩膀:“冻肉快醒醒,再不快点,小猴子就要完全变成土豆了。”
东玉情知不好,再去抓拿道士,却见那道士却忽然倒在地上,化作穿着一件破道袍的破烂木傀儡。眼前的镜像如碎片化去,这才发现二人已齐腰身陷在红色的泥潭之中。
她急忙闭息,当即刺鉴真几处清醒要穴,又给他和自己喂了一颗独门解幻之药,鉴真渐渐清醒,他的声音发颤:“我方才见到了……。“
东玉冷静抓住他的手掌阻止他出语,对他微摇头,一指对面的那个破烂木傀儡,
鉴真及时清醒过来,心中后怕,对此更是深恶痛绝,当即狠狠唾了一口。
东玉从腰间取出软鞭,扣在岩壁之上,将自己和鉴真慢慢挪出幽谭,来到硬土之上,
东玉又喂了他一粒解药,在其掌心手语道:“按地形,我们现在正在矿洞中心,也正是贼窝中心,此壁画所用颜料恐是一种强烈的致幻剂,所有人一入大殿便已吸入,来到此地乃是香源中心,故而会对这里的贼人吐出心事,贼人便知其来意,便顺其心意,摄其心智。”
二人回首看原地,正看到方才脱身时,还连带拉出来一具身体已腐烂了一半的尸首,东玉觉得那尸首身上的玉佩眼熟,便用鞕子卷了来,鉴真细读玉佩上的身份隐纹,发现这人原是重火堂的内卫。
东玉和鉴真尽速离开此地,来到一处
活水处,洗手洗鼻,鉴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叹一声:“方才信鸦传消息说妙吟忽然失踪,神兽随着他的彩砂追到涵碧谷的矿洞便没了消息,这玉佩想来是他的吧,可惜,差一点就能活着领头功了。”
几条人面大鲵又跟随至此,东玉向她们揖首道:“我知几位皆是受害者,且命不久矣,若不能言,还请带路,助我们找到那些可怜的女孩子,然后一举捣毁妖魔老巢,为汝等报仇血恨。”
人面大鲵互相张嘴,似在讨论,然后一甩尾巴,游开了去,给一条巨大的人面大蛇让出地方,她对东玉二人点了点头,向前方游去,几条大鲵也跟着她,东玉二人便跟着大蛇和大鲵,不久再见到那座玄女殿,只是屋檐折断,观内破烂阴森,四壁画像早已黄焦,那玄女像的头掉了一半,远不如幻镜中的那般金壁辉煌,二人跟着大蛇折回到那座白骨桥处,然后往另一个山洞走去。
东玉暗想,方才想是走错了山洞,却不知何时着了道,又是何人引她们二人到那死亡泥淖中。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极宽广的矿洞,有一二人多高的巨型大鼎,火焰痛红地焚烧,将矿洞照得亮如白昼,照见一边放着十来个的一人多高的琉璃大瓶,瓶中有不明的透明液体中浸放着无数的人体器官,角落里的琉璃大瓶里正放着完好的两人,一人是长发飘逸的少女,另一人则是
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子,二人皆身无雨缕,神情安详地闭目飘浮在琉璃瓶中,对面则是一溜铁栅栏的牢笼,里面关着众多面色痴呆的活人,看衣物都是些穷苦百姓,走到近前只见大多缺胳膊断腿。东玉心中暗奇,便来到那两个琉璃瓶前近前细看,只见那少女丰满的身体上密布着各种各样的缝合伤疤,触目惊心,就好像是一个被撕得稀烂然后又缝补拼凑起来的洋娃娃,唯有面容上玉肌无瑕,貌若天仙,额间隐隐有个淡淡的金蝉纹样。东玉忽然注意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