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重火堂的幻药还要厉害!”
鉴真一手打掉东玉手中的紫川水:“你消停些,听前辈话,不然你忘记救小猴子怎么办。”
东玉讷讷地将双手在身上擦净,后怕地“哦”了一声。
凭澜人暗想,能来到紫川,已渐入皇家秘辛的中心,于他们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特别是这东玉,至刚易折,图有勇猛,不识朝堂险恶,既便此次侥幸生还,圣
宠也未必能长久。
这样的年青内卫,他见得太多太多了,思及此,便暗中一叹,一指岸上,冷冷道:“贵人在岸上等你们。”
须臾小船稳稳停在岸边,东玉和鉴真跳上岸,正想对凭澜人道谢,紫川已湧起巨浪,小船已被推到中央,凭澜人稳操小舟,远远地望着二人。二人只好隔着巨浪对着凭澜人作了一揖。
再回头,却见眼前凭空站着二个高大颀长的白麻衣武士,东玉二人走近一看,那四人蒙着白陶面具的麻衣白袍武士,麻衣单薄,却被强健的体魄硬撑了出来,倒显得异常高大,太阳穴微鼓,可见武功极高,鉴真和东玉常年在军中也极少见过如此强壮的武士,当前一人,上前对着二人行了礼:“二位请跟我来,家主在百草园等候多时了。”
二人说罢便在前方带路,东玉二人跟在身后,不停打着手语,少时辛追曾对众内卫提过紫栖宫戒备森严,不仅有龙禁卫戍卫皇宫,另有一支特别的暗卫,潜在皇宫下面的重重地道中,暗中守卫,他们训练和扑食的方法与内卫完全不同,平日更以麻衣白陶面具示人,行事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只听命于原氏家主一人,常被东西两营称为紫卫。无论东西两营,上官一律明令所有内卫但见紫卫,一律退避。想必眼前这几个武士便是传说中的紫卫吧。
东玉暗想:也不知紫卫与我内卫武功哪一
个更高更狠?东玉想着想着便存一较高下之意,毒手便不经意地微微擅动起来。
一柱香不到,便来到一处草木葱茏之地,园中有一八角小亭,延八角周围各站着一个白麻长袍的健壮武士,亭中正坐着一人身墨绿镶金长绸袍外罩银衫披风,拎着一支雨过天青色的长劲酒瓶自斟自酌,听到声音,便向他们扭过头来,一双熠熠生辉的墨瞳闪过一轻紫光,正是那折梅上官。
鉴真心中敬畏,离之三步遥遥立定,对着折梅行礼:“见过折梅上官。”
折梅慢慢地脱下风帽,露出冷漠而尊贵的天人之颜,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你们受苦了。”
鉴真慢慢起身,这才发现东玉仍大喇喇地站着,并没有行礼,反而慢慢对折梅歪起了头,眼露杀机。
鉴真扯了扯东玉的衣袖,轻斥道:“还不快给上家行礼。”
东玉甩开鉴真的手,上前一步,对那少年冷冷问道:“你是谁?”
那个少年满面尊贵之气,睥睨天下的凤目闪过一丝惊讶,那四个麻衣武士当前一位,踏前一步:“觐见家主,还不下跪,现在的内卫越发不讲规矩了?”
东玉再上前一步的同时,双刀已出鞘,左手持刀指着那少年,定定道:“你……不是折梅上官,你究竟是何人?”
站在少年右前方的一个麻衣武士已扭步攻来,东玉的双刀轻移,战在一处,一会儿,另外那四个武士也加入其中,
眼前那五人身材壮硕,武功高强,身形极快,鉴真担心东玉落败,有心想去相助,又怕是东玉的心魇症犯了,踟蹰之间,东玉双刀已越来越快,前几招鉴真还看得清谁是谁,十招以后,直觉眼花缭乱,那个少年嘴角微弯,轻轻喊了一句:“封佑。”
第一麻衣武士率先停了下来,退到那个少年身侧,右手袖袍隐到身后,慢慢流下一道血迹,延着发抖的右手落到一株异花上